只有把人抱在怀里,紧紧箍住,才能缓解汹涌的情潮。
林妙玄试着用力推了一下把手,但让谢绻卡住了,没有推动。
他把头往围巾圈里埋,就算跟谢绻有了矛盾,依旧控制不住自己,撒娇般的表示抗议。
谢绻轻笑着,抓箍着把手的掌挪动,搭上林妙玄半缩在制服袖子里的指节。
“妙妙怎么不戴我给的手套?”他的神色温柔,却夹杂着微妙的黏腻,说起来话来很是暧昧,似乎眼前人是自己掌中珍藏的小情人,“手这么漂亮,拉琴又好听,冻坏了怎么办?”
林妙玄听得骨节越发绷紧,他轻轻挣动,却怎么也抽不出手,压在绒布堆里的嘴也在用力。
只得蹬着足跟,才能晃两下。
终于忍耐不住,林妙玄紧促地叫了一声:“……爸爸!”
谢绻的表情一顿,逆着光的脸一时晦暗不明。
他在嘴里将林妙玄的称呼拆了几遍,好一会才有了声音:“爸爸……是爸爸吗?妙妙要不要再想想?”
热烫的掌松了些,让林妙玄抽出手,放开了扶把。
少年退的几步有些急了,脸从层叠的围巾里脱出来。
他的表情艰涩为难,唇被捂得润红,都不知是该抿起还是张开,笨拙得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艳色的肉瓣颤颤的,显得柔弱可欺,一副很好亲的样子。
林妙玄的目光无意间对上谢绻,接收到了这样的讯息。
他的颈线一瞬间惯性地拉紧。
这些天的茫然顷刻翻涌而出,林妙玄将受到摩擦的指尖包在手心,两手绞在胸口,摆出了一个像是祈祷的姿势。
分明很想逃走,也想要抵抗,却仍是惊颤着待在原地。
一如明知道谢绻会来接自己回家,却依旧乖乖出现在校门口一样。
似乎这几天摧毁的信赖还残存大半,真是可爱得不得了。
他不停地吐出白气,“明明,明明就是这样啊……”已然是从不解中生出了无数的委屈。
谢绻的唇线几乎无法收合,一点点裂开弯弧,目光像是泥沼一般,蔓延包裹住林妙玄,把人锁困住了。
他拖曳着被林妙玄丢弃的琴盒,推车的轱辘碾在地上,而后逼在林妙玄的面前。
谢绻松开手,手掌放在穿了冬装依然显得单薄的肩头上。
他一点点摩挲,攥着勉强填满掌心的臂膊,压住了细微的颤抖,最后卡在了林妙玄的手肘上。
这样的动作,林妙玄很熟悉。
但那张本该同样熟悉的脸上,再也看不出曾经属于养父般的溺爱,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种东西。
叫林妙玄看了动弹不得。
谢绻轻轻一笑,两手一松,又滑进手臂与身体的夹缝,摸过战栗的背脊,直到环上了那截细细的腰。
他收紧手臂,将林妙玄抱揽在怀中,头颅垂得低低的,一直埋到林妙玄的围巾里,鼻尖擦着细颤的颈子,感受着熟悉的香气,与人一道享用体温。
从旁观者的视角看来,这只是一个珍惜的拥抱。
灼热的吐息喷在颈间,无论怎么真正的当事人只能感受到湿湿黏黏的暧昧。
谢绻叹息般的,说了在林妙玄看来无比恶劣的话:“妙妙是好孩子对不对?我只说过收养妙妙,可这跟要不要做妙妙的爸爸是两码事。”
林妙玄忍不住深呼吸,水汽把嘴唇弄得更湿了。
他的睫毛结成缕状,手指抓皱了熨烫好的衣面。
根本不是这样。
谢绻明明就安分地做了林妙玄的养父,做了八年。
林妙玄小声得很,怎么也不想被不远处的外人听到:“骗子……”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