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克烟问躺在床上摆尸的北皎上哪,北皎问他上哪,赵克烟无语一笑:“崇哥自然是留崇礼等比赛啊,背刺他们回长白山了,我么,除了吉林松北,还能上哪,那边起码有冉姐这条地头蛇能罩我――”
北皎无语地说:“那可太好了,这条地头蛇成天琢磨怎么一口咬死我,我迫不及待想要去给她送菜。”
赵克烟:“……”
赵克烟同情地说:“要不咱回通化?”
北皎长叹了一口气,死狗似的翻了个身,面无表情地心想:回广州吧,回广州吧,这时候都外滑了,广融也没人了,想滑就上冰箱呗,剩下的时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北皎说:“我回广州。”
赵克烟:“不滑啦?”
北皎的脸埋进枕头:“不敢去吉林,短期内见面,她会杀了我的。”
赵克烟:“……早就想问你的脸怎么了!是又被打了吧!”
北皎:“你这个‘又‘就很伤人,你没被打过吗!”
赵克烟:“……你对她干什么了?”
良久没得到回答。
赵克烟惊了,疯狂扯脸埋在枕头里面的少年身上卫衣的帽子,将他像是尸体似的提溜起来,晃了晃:“干了还是干了什么?算了不管哪一个,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北皎无力地被他拎在手里晃。
赵克烟一撒手,他没骨头似的滑回沙发上,抱着抱枕,闭着眼说:“没干。”
赵克烟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北皎又道:“但不是完全没干。”
赵克烟:“……”
赵克烟:“回广州吧,过完年再看看。”
于是两天后,在崇礼雪友提前迎来仿佛如春运一般的退潮人员流动中,北皎坐上了滚回广州的飞机。
……
二十天后。
广州。
一下子从北国之地回到温度适宜的南方,北皎最开始还有些没适应过来,天天翻着日历叹息:玛德,又浪费雪季一天。
而更让他郁闷的是这二十天姜冉毫无动静,她本来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发朋友圈的人,但是以前隔十天好歹有那么一条……
不像最近,一条没有,犹如人间蒸发。
北皎根本不知道姜冉去了哪。
而就像是赌气似的,她不说,他也就死撑着,没像是以前那样再去问――
以前是大家都知道他被拉黑了,出于爱护宠物的同情心给他科普下姜冉的动态,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们加回微信了,他再跑去问,是会被笑话的。
到时候全世界都知道姜冉还是不怎么搭理他这件事。
他就没脸了。
虽然他本来就不太有。
“啊,好烦。”
――他被抛弃了。
自习室外艳阳高照,北皎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摊成一滩,手中的笔无聊且幼稚地在面前的试卷上乱写乱画。
――他彻底被抛弃了。
感觉到不远处有人在看自己,他敏锐地抬起头看过去,就看见是几个女生坐在他对面的桌子窃窃私语,猝不及防与他漆黑明亮的目光对视,纷纷红了脸,仿佛是在讨论他时被抓包。
北皎撇开头,目光平静地望着窗外,在心里绝望地想:有什么用,为什么天底下唯独像是姜冉没长眼睛或者没有审美?
老被人盯着看有点烦,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收拾东西回宿舍看书算了,这时候,蓝牙耳机里显示有电话接入。
北皎接了,“嗯”了声。
“中国邮政,有两封你的信件啊,我在学校门口,你来拿吗!”
北皎莫名其妙,这年头还他妈有人寄信?谁啊?
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