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后,他薄唇一抿,对张梁无情无义道,“滚。”
张梁:“你凶我!”
北皎:“你继续说,然后就会发现我还可以更凶。”
张梁嘤嘤嘤地泡脚去了。
十一月中旬的广州晚上秋风里终于有了一丝丝凉意。
这是本应该早就洗干净上床躺平的少年在走廊游荡了三个来回后得出的结论。
舍管老大爷从走廊拐角出现,手里拎着个垃圾桶里面装了些空瓶,他原本已经下楼了,几秒后又倒退回来,探了个头望着走廊尽头幽魂似的少年:“喂!野狗,准备熄灯了,还不睡干嘛呢!”
不睡干嘛呢?
当然是失眠。
北皎的宿舍在走廊最后一间,再旁边就是另一侧上下应急楼梯,少年不急不慢地在空无一人的楼梯坐下,放空了几秒。
最后他还是进入微信,没有打字,而是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
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