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回到床边,少年已经乖乖地站在那回头望着她,她说:“坐下吧,站着不累?”
“坐不下去。”他说,“动一动都疼。”
“……那么严重?你这样明天还能去滑?”
她给他喷药,冰凉的药喷在他红肿处,他小腹微缩,发出“咕噜咕噜”的奇怪忍痛声音,像夜间天台上失眠的鸽子。
等姜冉暂时挪开了药罐,他深呼吸一口气,这才用强装坚强的声音回答她:“能。”
她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同时心有灵犀,垂眸回望她:“师父想要贴纸啊,得去。”
姜冉眨眨眼,虽然不知道他是刻意在逗弄自己还是认真的,但还是有些感动,表面上不动声色,也就是撇开眼,说:“也没那么想要。”
北皎盯着她言不由衷的侧脸,心想,看来是真的挺喜欢。
“没事,这点伤,明天就不痛了。”
他试图贴心安慰她。
“说的你强撑着去比赛就能拿到贴纸似的。”
……然后事实证明好心没好报。
北皎无奈地掀了掀唇角:“姜冉,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啊――”
眼皮子跳一下,姜冉正想回答他,此时门被风吹得摇晃了下,开了一条缝,寒风吹入……是宋迭走时没关好门。
姜冉一只手还握着药罐子,用衣袖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任何污渍,嘟囔了声“我去关”,转身去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