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有了二叔之后我爹在老舒家的待遇急转直下,先前他们没有生,只能把我爹当亲儿子,后来他们有了亲儿子,自然就不待见我爹了!”

“再有,这就能解释舒墨庭为何能在县里住,为何能花二百两吃酒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公爷:“……”

你故意没说花酒二字,我也……我也挺尴尬的!

想给自己一耳光,干嘛嘴巴突突编造喝花酒啊,编造他干别的不行吗?

他轻咳两声,没再询问老丈人:“那这些东西伯母都收好了。”

“可以放心在县里用。”

梁氏忙道:“衙内帮了这么大的忙,这些东西理当分一半给您……”

“当家的,你说是不是?”

脑子发木的舒满仓连连点头。

衙内也不客气:“那行,那我就拿一半儿,我都拿首饰吧,金银你们现在用得上。”

反正这些东西落在他手里,将来也是春华的。

他这般,让梁氏心里少了很多负担。

梁氏隐隐觉得,衙内不像是传闻里那般不堪。

故而和衙内一起吃早饭的时候,气氛非常轻松。

吃完饭衙内去看了小山才走。

他离开后不久,全福就送了几箱子铜板来。

“衙内说,他多拿了些东西,便给你们换些铜板,和碎银子,也方便你们日常花用。”

梁氏感激不已,说了许多好话,给全福塞了一个厚厚的荷包。

有钱了,梁氏心中并不踏实。

舒春华想了想就道:“既然这些东西是姜二牛抢来的,那下午我便去牢房里诈他一诈!”

梁氏想想也行:“顺便跟他说清楚,你和他会退亲,将来再无瓜葛!”

舒春华应下,梁氏想着便是不动衙内送来的那些金银,她手里也还有九十两,眼下房子也赁了一年,暂时没什么生存压力,于是她带着舒春华出门,买了不少东西回来。

一家人的衣衫鞋袜各买了两套,又买了一些布匹粮食。

下午舒春华换上新衣,带舒满仓去监牢给狱卒塞了些钱,就见到了姜二牛。

不过她让舒满仓躲在拐角处偷听。

姜二牛见舒春华来了,顿时激动地扑过来抓住栏杆,目光贪婪又急切地看着她:“春华你相信我,我和舒春芳什么关系都没有,真的!”

舒春话冷冷地道:“我二叔来找我们了。”

“他说你偷了舒家的金银珠宝!”

“让你交出来,只要你交出来,他就不告你!”

姜二牛呸了一声:“他不敢!”

“那些金银珠宝本就是你们家的!你爹不是舒家的孩子,你爹是你爷奶用自己的儿子换的京城贵人的儿子!”

“我本想把钱财偷出来还给你们,但是却被人劫了道……”

“春华你相信我,我没藏私!”

舒春华没接他的话头,而是问:“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

“是舒春芳告诉你的?”

是舒春芳跟他说的,不过是上辈子的事儿。

“不是,是我偷听到的!”

舒春华没放过他眼底的慌乱,她明白了,就是舒春芳告诉他的!

呵~他和舒春芳果然有一腿!

舒春华:“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乡下人定亲本来也没什么规矩,就这么着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

姜二牛顿时急眼了,他吼道:“春华,你莫要信方永璋的甜言蜜语,他就是个天阉,他就是想骗你嫁给他,好替他遮掩,他不是个好东西!”

“他们家还会惹上大祸,将来会满门抄斩,一定会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