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小山让张六郎有些恍神,说实话,舒小山的长相身段是一等一的好!
若是穿成女装,说他是绝色也不为过。
他不禁吞了吞口水,想着等舒小山输得倾家荡产的时候,他必得好好玩儿玩儿他。
玩儿够了,再同兄弟们分享。
小山很是敏锐。
他察觉到张六郎的眼神不对,那眼神……姐夫他们带他去青楼外头瞧那些逛青楼的男人,那些男人看姑娘的眼神便和张六郎此刻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让他很不舒服,还恶心得很!
于是便不动声色地退开一步告辞。
上了马车之后,脸色骤然黑了下来。
“他哪条胳膊攀了我,就断他那条胳膊,顺便,废了他作孽的根源!”
小山的声音落下,跟在他身边的一个长相普通的汉子就离队而去。
收拾一个张六郎,也不会影响计划。
这帮人,不可能半途而废。
张六郎哪里会知道,小山这种毫无根基的新贵身边,竟然会有那么高的高手。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踢到的不仅仅是铁板,而是满是尖刺的铁板。
第二天小山去国子监,就听说张六郎受伤请假了,京兆府还派人满城地查。
他的那群狐朋狗友都被问话了。
小山也被问话了。
他们非常有默契地都没提赌博的事情。
白日里的课业上完了,小山就跟着段九郎等人上门去探病。
但他们都没见着人。
张府的人说张六郎尚在昏迷中,张家请了太医来看过了云云。
小山留下让人胡乱买的一些补药就走了,人前一副担心得不行的样子,上了马车,脸上就有了笑容。
开心!
张府。
张六郎其实已经醒了,他在屋里发疯!
“滚!”
“都给我滚啊!”
伤口剧烈的疼痛无时无刻在提醒他,他完了!
他不再是个男人!
他连恩荫选官的资格都没有!
他将彻底成为家里的弃子!
他们这样的人家,不缺子嗣,也绝对不会把资源和钱财浪费在一个废人身上!
跟成了阉人相比,断手已经不算个事儿了!
他用还完好的手抓着什么砸什么,额头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跳,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
他的运气怎么会如此之差?
就是去青楼嫖妓上了趟恭房,就被几个醉鬼嘲笑,他指着醉鬼骂了几句,就被醉汉脱了袜子堵住他的嘴,掰折了他的手臂,把他的根儿割下来喂了青楼的狗!
如张六郎所想。
他爹正在狂骂他娘。
“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
“这个节骨眼儿出了这样的事儿,若是打草惊蛇,舒小山吓得脱了套子,你让我怎么跟那几家交代!”
张夫人哭着控诉:“老爷,六郎都伤成这样了,你不关心他不说,还这般叱骂他!”
“他有什么错!错的是那醉鬼!”
“老爷与其在这里跟我发脾气,不如去给京兆府施压,让他们立刻交出凶手!”
张大人怒不可遏,他拂袖道:“真是不可理喻!”
气冲冲地从张夫人的院子里出来,张大人就吩咐心腹:“把那孽障挪去郊外庄子上,等他的伤养好了就将他送去老家!”
“去柳姨娘那里!”
“把八郎给我叫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