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京城可是有好些大人栽在他身上了!”

谭通判根本就看不上方永璋,他道:“大人您多虑了!”

“若他真的聪明,就不该去告御状,您看,他这一告连累了多少大人,又有多少大人想要方远堂的命?”

知府微微颔首,的确,京中好几个大佬都派了心腹来敲打他。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他想办法让方远堂获罪。

实在是栽赃不了,那就出个意外好了。

“下官认为,那一切都是巧合!”

“方远堂这个儿子,就是个彻彻底的纨绔,他是真喜欢赌!”

“应该是在京城被借印子钱的给坑出经验教训来了……”

谭通判认为,这一家人都是傻逼!

傻逼中的傻逼!

怪不得方远堂当了这么多年的县令,腚都没挪一下!

“还有他那老婆和儿媳妇……真是一言难尽,下官……下官还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官眷!”

“不想办法讨好上官夫人不说,还往死里得罪!”

“那纨绔用命换来了一点儿赏赐,就把他们高兴得找不着北,不知道自己个儿的斤两!

说句不好听的,皇上现在未必还记得那纨绔!”

侯知府觉得谭通判说得十分有道理。

“行,那你派人去把这批材料买下来!”

“尽量压价!”

送上门来的钱,不赚白不赚!

谭通判笑眯眯地应下,连忙吩咐人去办事儿。

这头,贺胖子气喘吁吁地带人去赌坊,赌坊说衙内都领人走了。

贺胖子又连忙带着一帮子大汉骑马赶往衙内放材料的地方。

这地方衙内跟他说过。

一行人赶过去,衙内正在跟人讨价还价:“不行!”

“我十万两买的东西,至少五万两!”

“你给三万两,不如去抢!”

“方公子,话不能这么说,你拿三万两去赌,只要赢了,别说十万两,就是三十万两也是有可能的!”

“你着急出手,不是我说,除了我,整个府城可没人能吃下!”

说话的是钱家的七少爷,是贺胖子那日请的纨绔之一。

人不是贺胖子请的,是贺胖子请的人里有人带来的。

贺胖子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突了出来。

他指着方永璋:“抓住他!”

“捆走!”

衙内:“卧槽!贺胖子你玩儿真的?小爷跟你绝交!”

“来人,都给小爷跟上,帮小爷绊住他们!

他撒丫子就跑,还带走了院儿里的家丁。

贺胖子身后的大汉立刻追了上去,贺胖子也追了上去。

整个院子,就只剩下一堆又一堆的材料。

好多都是在板儿车上装好的,只要套上牛马骡子立刻就能走。

“七少爷,看样子,这买卖是做不成了!”

钱七少爷眼珠子一转,他指着满院儿都装在板儿车上的石条等物道:“带走!”

他带的人多,车马都带来了。

想着压价买的东西怕方永璋反悔,还是得尽快运走的好。

管事的听他一声令下,立刻就安排人把东西拉走。

十万两银子的材料实在是多。

但是钱七少爷带来的人更多!

到时候方永璋要找他说嘴,他可以不承认,也可以说是方永璋欠他的赌债!

证人嘛,随随便便找几个就是了!

区区县令的儿子,轻松拿捏,根本就不用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