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春华笑眯眯:“对!你这叫青出于蓝胜于蓝!”

周氏拉住舒春华的手到榻上坐着:“你急死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伤着哪里没有?”

舒春华笑着说:“没有。”

“让您担心了,是儿媳不孝!”

周氏抱了抱她:“没事儿就好!”

说完,她目光狰狞地道:“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我有的是钱买凶杀人!”

舒春华心中熨帖,婆母的态度她很是受用。

“用不着乱花您的钱,公爹在处理呢!”

“这次啊,是有人将我的出行路线和时间给透了出去,才让人在路上埋伏。”

“咱们府里的管理太过松散了。”

“是时候让公爹整顿整顿了!”

周氏忙道:“我来就行了,卖身契都在我手里呢!”

舒春华握着她的手说:“您别着急,这种事儿夫妻两个都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公爹是县令,适合唱白脸。”

周氏开心。

儿媳妇向着她!

“好!就让他去当恶人,我来当好人!”

“儿媳妇啊,你都进门了,这家就归你管吧!”

“等你公爹把这事儿处理完,我就把钥匙账册什么的给你,回头你要让我干什么活儿就说,我听你吩咐。

不会把什么都扔给你一个人劳累!”

舒春华笑着说好,她也是这个意思,等公爹把家里梳理一遍之后,她就接手。

管家了,才能把整个家捏在自己手上。

主动权都在自己手上。

再有就是,周氏确实是不适合管家,方家的后院儿漏得跟筛子似的。

她故意没回拾璋院,并让杨嬷嬷守死了周氏这边儿的门户,就是要让县令大人好好发挥。

免得有人来求她和方永璋还有周氏。

周氏心软,她一个新妇,不适合出来干见血的事儿。

嗯,脏活儿还是得公爹干啊!

谁让他是一家之主呢。

果然,方县令命人关了所有的门。

将除了杨嬷嬷和舒春华身边的人,全都喊去了前院儿。

前院儿跪满了人。

这件事很好查,知道这件事的,全部要交代见过谁,说过什么话,会写字的就写,不会写字的就由人替写。

分开审问。

除此之外,昨天傍晚出过门,或者是早上出过门的。

全部要说清楚去干了什么。

另外,让一院子的人互相检举……

不检举可以。

挨十板子,就可以什么都不说!

他这个举动会让整个方家的下人不和,将来肯定是有隐患的。

但任何事都有两面性,端地看利害轻重罢了。

他这次下狠手,是冲着洗出去一半的下人来杀鸡儆猴,所以这是必要的手段。

往外通消息的事情很容易就查出来了。

他家的下人毕竟不是那种在高门大户里激烈宅斗中存活下来的人精。

竟是方永璋院子里的一个婆子。

舒春华第二天要出门,头天晚上就要收拾东西,她不是什么公主郡主,出门的事儿不可能刻意保密。

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故而她才严令院儿里的事情不能外传,她没当回事,回去就跟自己的男人和儿媳妇说了。

她儿媳妇在灶房当差,每日都要跟着管事出去买菜。

有人在她买菜的时候勾搭她,给了她银钱,问她打听舒春华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