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多稀罕。

“姐姐,我们真的可以吃吗?”小山吞口水。

舒春华抬手揉他的小脑袋,心疼地道:“可以的,你放心吃!”说完,她压低声音跟小山道:“姐姐帮过他大忙,所以小山不用顾忌,咱们不用还人情,只是姐姐帮过他的事情,小山不可以跟别人说,和爹娘也不能说!”

小山把小手放在唇边:“嘘……不说!”

舒春华喂他吃完一碗,想把自己这碗喂给他吃,小孩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姐姐吃。

他愣是看着舒春华吃完一碗燕窝粥才满意。

“你好好休息,睡一会儿,姐姐去找衙内说点儿事儿。”

“姐姐就在隔壁,你有事儿一喊我就能听见,乖乖睡一觉,多睡觉才能好得快!”

小孩儿点点头,舒春华小心翼翼将他放平,盖好被子,看着他闭上眼睛这才问人要了水,重新净面之后才去见方永璋。

见礼之后,舒春华对方永璋道:“还请衙内屏退左右!”

方永璋疑惑地看着舒春华,片刻之后,还是依着她的意思将人给挥退了。

他跟没骨头似的靠在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说吧,又有什么事儿要求本衙内!”

舒春华郑重向方永璋道谢:“多谢衙内及时出手,救了小山!”

方永璋轻哼:“道谢可不是嘴上说说,你也要拿点儿诚意出来!”

舒春华道:“姚木匠要杀小山灭口,这样我爹告状就死无对证了,可是衙内提前一步,带走了小山,还抓了诓骗小山出去的人。

衙内只要扣押住那人,再将那人的口供派人送去一份给姚木匠本人。”

“接着找个混混跟姚木匠透一下衙内最近看上了一只蛐蛐儿,值二百两,衙内手头紧,只能忍痛割爱。”

“我相信,他能将银子和卖身契拱手奉上。”

“当然,去收钱和卖身契的人只能是混混,这样即便是将来他想告衙内,衙内也能一推三二五,是外面的混混冒您的名儿干的坏事儿,跟您没有半分关系!”

“但是,要记得叫他以及当时见证买卖小山的人写一份口供,说明小山是舒墨庭带人来卖……

对了,您的人务必提一提,说是先去找的舒墨庭,舒墨庭全推在了姚木匠的头上,是姚木匠诓骗他的……”

“同样的法子,也可以在舒墨庭身上如法炮制!舒墨庭那里,衙内至少得要五百两!”

“银子到手,就都是衙内的!”

“民女一文不沾!”

“民女只要这些欺负过小山的人付出代价!”

“而且舒墨庭父女将衙内当猴耍,此举也算是为衙内出气,同时,也是我之前跟衙内说的,送衙内的大礼!”

方永璋:……

这个女人,有点儿可怕啊!

她简直……这是不花一文钱就把自己的弟弟给救了出来,还能坑那些人一把!

还能让姚木匠将和舒墨庭对上,从此反目。

这件事一搞搞两家,环环相扣!

“拿了钱,这件事就算了?不追究了?”方永璋疑惑地看向舒春华,他下意识觉得,舒春华不像能算了的样子。

舒春华道:“暂时算了!”

“当然,我家是不想算的,但是衙内和方大人死命相劝,我们才放弃告状!”

“毕竟方大人要用杨县丞,而杨县丞又是地头蛇,我们家惹不起,既如此,便就此揭过。不给衙内添麻烦了!”

方永璋讥笑:“你倒是识大体,拿你弟弟的事儿来做人情!”

舒春华淡淡地看向方永璋:“那衙内觉得我该如何?不依不饶和姚家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