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黑了脸,咬牙骂道:“也不知那贱妇使了什么手段,竟让老大对她死心塌地!”

老二媳妇丁氏心说,当初要不是周家,大哥哪儿来的银钱继续念书,又哪儿来的盘缠去考进士。

这是过上好日子了就忘了根本。

白眼儿狼啊!

不过她可不敢吭声,周氏这个人实在是蠢,当年她点了她好几次,她都不明白。

后来她就不点了。

随便吧,反正好处不能少了她这一份。

至于说换个大嫂,丁氏是不愿意的。

大嫂不换,璋哥儿没生育,到时候大郎就可以兼祧两房。

以后,大嫂的那些财产,不就都是她孙子的!

换个大嫂,若是个精明的,她们二房还能沾到光?

可拉倒吧!

她看了眼老三媳妇,显然,老三媳妇跟她想法差不多,不过老三媳妇打的是过继的主意。

也没跟着大姑子小姑子一起起哄。

不过啊,老三媳妇是想让大哥过继她的儿子。

呵呵~

也不想想,周氏能给她儿子钱财?

唯有兼祧这一条路,既全了璋哥儿的面子,又能让周氏抱孙子!

大姑子小姑子起哄是为啥,老太太得了嫁妆,她们能哄一半儿走!

至于后来的大嫂是不是个厉害的,那又如何?

反正该哄到手的已经到手了!

吃完饭砸锅,可不是砸的她们自己的锅。

但大哥这个人,若是能妥协,当初就妥协了,哪儿能等到今日!

周氏和方永璋是最先来的。

来了就去马车前行礼。

“儿媳(孙儿)迎接来迟,还请老夫人(祖母)不要怪罪,请老夫人归家!”

马车里传来袁氏苍老的声音:“我看你是故意将我们晾在这里的,你不愿意我们来,我知道!”

“可我到底是璋哥儿的祖母,璋哥儿成亲,我这个当祖母的怎么能不来呢!”

“也是车夫不认路,不然啊,哪里用得着你来迎!”

“咳咳咳咳……”

“哎呀母亲,您的身体要紧,可千万别动气啊!”方秀琴夸张的声音传了出来。

紧接着,方秀敏的声音也传了出来:“母亲,您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好,为着璋哥儿的婚事才来。

这一动气……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大哥怎么做人?

他定会被人说不孝,县令可就做不成了!”

换成以前,周氏听了这话必然要慌,丈夫有个官身,儿子才有好日子过,丈夫要是没了官身,她和儿子可怎么办?

她的钱财首先就保不住!

有的是人惦记。

儿子也再不能像现在这般肆意过日子。

必然是要处处受欺负的!

但现在,有未来儿媳给她支的招数,她才不怕呢。

周氏还是像以前似的,听了这样的话如惊弓之鸟一样‘噗通’跪了下来。

方永璋也跟着跪下,母子两个一起磕头。

“母亲,千错万错都是儿媳的错,还请母亲万万莫要动气……”

“母亲若是气病了,就是儿媳之过。”

方永璋也哀求:“祖母,祖母您别生气,爹知道您要来,天天都命人守在城门口等您。”

“回头孙儿肯定狠狠罚他办事不利……”

这时一个小厮嗷嗷哭着跑来一起跪:“公子饶命啊,小的一直举着方府的招子等在城外,没人搭理小的!”

“老夫人的车驾来了,小的前去询问,就被人给打走了……小的也没法子……”

方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