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县丞嗤笑道:“方县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方县令耸耸肩,摊摊手:“我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我并没有出具过开常平仓调粮的手令文书!”
杨县丞冷哼一声,他朝着段御史拱手:“段大人,方大人撒谎!
当时下官是看着他开具的手令文书并用的印!
下官还问他来着,好好的为什么要开常平仓。
他说是府尊下令,要清空常平仓的陈粮,换成新粮!”
“下官当时还觉得有些奇怪,明明常平仓的粮才换了两年,怎么又要换了!
而且以前都是秋收之后换,现在却变成秋收之前换。”
“方大人就说,不该下官管的就不要管。”
“下官起了疑心,这才暗地里调查。”
“没想到查出来的事情让下官触目惊心!”
方县令诚惶诚恐地跟着拱手:“段大人明鉴,下官没做过,这是杨县丞在污蔑下官!”
杨县丞:“方远堂,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来人,将证据呈上!”
他说完,就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并将亲自将信封呈给段御史。
“段大人,此证物太过重要,下官得了之后不敢离身,怕被盗去!”
“这就是方县令开出来的手令文书!”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段御史从信封中取出一张纸。
“的确是调粮的手令文书!”段御史的脸色变得奇怪起来。
杨县丞的脸上浮现出得意之色。
众人对方县令指指点点。
方县令依旧不认:“下官并没有开过手令文书。”
“方大人,你这就要不得了,人证物证俱在,你怎么还不认罪?”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罪他就在这里,不是你不认它就不存在!”
“做了就是做了,抵赖不得!”
曲主簿摸着胡子开口了,旁听的乡绅们纷纷点头附和。
段御史幽幽开口:“杨大人!”
杨县丞脸上难掩喜意:“下官在!”
段御史这是要让自己帮着摘下方远堂的官帽么?
他是相当乐意效劳!
段御史扬了扬手里的文书:“这张文书你得来之后,再没有离过你的身?”
杨县丞笃定道:“回大人,的确如此!”
“自从两天前下官得了这张文书,就一直放在身上,怕出意外,下官这两天都是和衣而眠,没敢脱衣服!”
段御史又问:“你确定这就是方大人开的放粮手令?”
杨县丞十分坚定地回答:“下官确定,下官可以用人头担保!”
段御史让人将放粮手令拿下去给众人都看看。
给乡绅们展示了一圈儿。
又拿去给大门上围观的群众们展示了一圈儿,免得回头被人说徇私舞弊。
两圈儿展示完了。
堂上和堂下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看向杨县丞的眼神那叫一个欲言又止。
杨县丞认为他们可能疑惑他怎么这么有本事能搞到这东西,没关系,他的借口早就找好了。
完美借口。
“拿去给杨县丞看看!”
杨县丞看到手令的一瞬间脸色巨变。
段御史冷冷地飘出一句话:“杨县丞,你解释解释!”
这时,段御史派去常平仓查看的人也回来了,他们跟段御史禀报,常平仓确实是一粒粮食都没了。
杨县丞看着没有印章的手令,失态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大人,一定是下官放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