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满仓,真凶已经绳之以法,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比如你儿子的丧葬钱等……本官一定会给你做主!”

舒满仓感激道:“多谢县丞大人!县丞大人是青天大老爷啊!”

“上次姚木匠虐待我儿,虐死好几个孩子的案子,也是您主持的公道!”

“您大义灭亲,亲判了姚木匠。”

“这次,您又明察秋毫,帮草民将真凶绳之以法,草民甚是感激。

不过小儿命大,已经被郑大人和云大夫给抢救回来了。

只是毒虽已解,人还是很虚弱的……”

舒满仓先点出了姚木匠,再扯眼下这个案子,就是想加深御史大人对杨县丞的‘映象’。

杨县丞听他前半截,脸色还好,听到后半截就惊堂木一拍:“大胆刁民,你竟敢糊弄本官!”

“你儿子既没死,你怎么敢写状纸告人谋杀?”

舒满仓吓得一缩。

曲主簿幽幽开口:“杨大人一开始没看状纸就笃定舒满仓的儿子死了,并且他要状告的是县令夫人!

现在又笃定舒小山已死!

听闻舒满仓说他儿子没死,就如此失态。

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正想杀舒小山的人是杨大人,杀了舒小山,再让舒满仓来状告县令夫人……”

杨县丞拍桌子:“曲大人慎言!”

“公堂之上休要血口喷人!”

“当着御史大人的面,你说话要讲证据,不然就是故意诽谤与我!”

曲主簿并不生气,而是摸着胡子慢悠悠地道:“老夫不过是合理怀疑罢了,杨大人若是行得正坐得端,又何须害怕?”

“再有,舒满仓的状纸上可从头到尾都没写舒小山已死!”

“他写的是舒墨庭买通方家下人,谋杀舒小山。

不是写的他们谋杀舒小山至死!”

“杨大人,要么,你没有认真看过状纸,下意识认为舒小山死了,既有人报案,只有人证哪里能行,最起码的,你应该让仵作验尸。”

“可你偏生没有,匆匆将人打一顿,打得快断气就下了定论。”

“您这么个办案法,容易出冤案啊!”

“要么,您就是想快刀斩乱麻,想要遮掩什么。”

“杨大人,展开说说?”

杨县丞:!!!!

啊啊啊啊!

刀呢?

他的刀呢?

他要弄死姓曲的这个老不死的!

气死他了!

“曲大人,你……”

曲主簿轻笑:“杨县丞别说你是想包庇方大人,方大人有什么需要你包庇的?”

“要是杨大人不心虚,那就该将人带上来重审!”

“一一细问细盘,谋杀这样的大罪,怎么能如此草率就结案!”

“万一这背后的主谋另有其人呢?”

杨县丞要气炸了。

方县令朝段御史拱手:“御史大人,下官认为曲主簿说得十分有道理,是该将嫌犯提出来重新再审一遍。”

段御史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曲主簿就命人将嫌犯重新带上来。

这个空档,曲主簿直接取代杨县丞,开始细问舒满仓一些问题。

没过一会儿,提人的捕快来了,他身后一个人影都没有。

杨县丞见状心中就是一个咯噔。

只听捕快鞠躬作揖道:“回禀诸位大人,三名嫌犯伤重不治,已经断气了。”

呃……

所有人的怀疑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杨县丞。

杨县丞现在的表情和心情就不是吃屎了,而是跟全家死绝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