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衙内的脸皮,比他们想象的还厚,县城的城墙都比不过他!
“不过啊,三公子这赏花宴以后还是不要请我们这种不学无术没有学问的人了。
就请县学的学生就行了。
干啥请我们来啊,你们玩儿的我们不懂,又不准备我们玩儿的,怎么?
让我们来衬托这帮读书人?
没意思!”
他这个人,谁的面子都不给,顾家又如何?
他又不吃顾家的米,不穿顾家的衣。
来赏花会也是带了礼的。
顾三少爷:……
其他读书人:……
纨绔们倒是和方永璋统一战线的,而且他们觉得方永璋说得对!
读书人有玩儿的挣彩头,他们凭啥没有?
他们也出了彩头的!
“对!喊我们来,又不准备我们玩儿的!可不就是让我们来当垫脚石的么!”
“凭啥啊!小爷还拿了彩头出来!”
“就是顾家,也不能把我们喊来羞辱吧!”
“对呀!不玩儿了,退彩头,我们走吧!”
“穆公子一个人就能挑大梁,要我们作甚?”纨绔不代表傻,穆砚舟挑的事儿。
他找方永璋的麻烦,就是找他们这帮纨绔的麻烦,谁不知道他们这帮纨绔和方永璋一样一样的?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埋汰谁呢?
穆砚舟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
顾三少爷忙道:“是我疏忽了,这样,咱们干脆就比四样,诗词一项,书画一项,投壶一项,捶丸一项。”
“只是这样这得换地方了,请大家移步湖边凉棚,投壶和捶丸的场地是布置好的。”
说完,他又命人去湖边儿凉棚准备书案和笔墨。
学子文人们没意见,色子牌九他们不能玩儿,但投壶捶丸他们也能比的,这是雅事。
一群人浩浩荡荡换地方。
女宾这边儿,也发生着一样的事情。
杨六娘被舒春华激得两次失态,而且还落得个当众落水的下场。
跟她交好的姑娘就特别看不惯舒春华。
于是,这边儿和男宾那边儿一样提出比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之后,那姑娘就站出来问舒春华:“这位姑娘参与哪样?”
舒春华:“你们比的这些我不会,我会的你们也不比,因为你们也不会!”
那姑娘穷追不舍,举着扇子掩唇笑道:“哈哈哈,也是,我们的确不会下田种地。”
说完,她就伸出芊芊玉手用银嵌玛瑙的果叉叉了一块儿鲜红的寒瓜(西瓜)放入口中。
舒春华缓缓道:“地里的瓜果想要长得好,就得勤施粪肥。
越甜的瓜果,施用的粪肥越多。”
“少了粪肥,这寒瓜必是寡淡无味的!”
呕……
挤兑舒春华的姑娘立刻趴到栏杆处狂吐不止。
其他姑娘也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水果。
舒春华冷笑:“这就受不住?那饭也别吃了,这世上就没有不用粪肥便能长出来的粮食!”
众女脸色煞白。
顾五姑娘脸色铁青:“舒元娘,你是故意要毁了我家的赏花会!
谁给你的胆子?”
舒春华站了起来:“五姑娘,想毁顾家宴会的人不是我,挑事儿的也不是我!”
“我知道,在你们眼中,我的身份就是原罪。”
“但顾家若不想让我来,就不该给衙内发帖子,毕竟我们是未婚夫妻,给他发帖子,我必是有可能跟着来的,这一点你们顾家不应该不清楚!”
“也别说什么若我识相就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