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儿都是他抢着干,不让他们沾手。

“没事儿,人谁无死,不过早晚而已。”

“不管生死,我都能接受。”

但她越是这么说,狗蛋儿的心里就越难受。

“冰粉好了么?若好了,一会儿他们来取,你和春芽只管把东西给他们!”

“若有人来定,就收五十两一桶。”

“一天只订两桶出去,一家只能订一桶。”

“想要多的,就请他们去找衙内。若是衙内开口,便能多加一桶。”

买冰粉的是衙内的朋友,衙内好面子,舒春华自然是要给他做足了面子。

狗蛋儿应下。

舒春华进了堂屋,方永璋喝了一口茶便道:“刘捕头那边儿安排好了,给那老虔婆定的是杀人之罪。”

“他还挺上道的,等你和婶子方便的时候,要补一份证词。”

舒春华道:“请衙内帮我给那刘捕头和来我家的捕快们一些银子,感谢他们能站在我家这边儿。”

“不过那老虔婆衙内还是去将她放了,我们不予追究。”

方永璋瞪大了眼珠子:“你不是说你爹要是死了你要弄死他们么?”

“咋现在又要放人?”

“你别怕,我爹是县令,收拾个老虔婆还不容易,让她死在牢房里就更容易了!”

舒春华:“我爹还没死呢!”

方永璋:“……”

大夫都说‘心存死志’了呢!

这女人,就是不愿意面对现实!

倒也是,如果换成他爹,他恐怕也无法面对现实!

“就这么放了她,也太便宜她了!”方永璋嘟囔。

舒春华苦笑:“因为她是我爹的亲娘啊,孝道压着呢,哪儿有儿孙告亲娘亲奶奶的!”

“放了吧!”

“不然外头的人会传县令大人以权谋私!”

“在外头想收拾她也不是没法子,到时候民女定会麻烦衙内帮忙!”

刘捕头是杨县丞一党的!

他看似偏向自家的行为,其实是在给自家和县令挖坑。

方永璋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舒春华提起卖冰粉的事情“……都是衙内的朋友,我说不收银子,他们偏不干,扔了银票就走。

三个小厮,一共给了六百两,一家二百两!”

“这银票我给衙内,衙内你去还给他们吧!”

方永璋摆手:“不用,对那几个王八蛋来说二百两不过是喝一顿花……喝一顿酒的银钱。”

“而且你这个冰粉是不是全大靖独一份?”

舒春华轻轻颔首:“算是吧!”上辈子,还是她把冰粉给推广开来的。

给她方子的那对夫妻住在深山,鲜少外出,得了法子也只是夏日里自己做点儿吃。

方永璋冷哼:“既是独一份儿,那二百两还卖便宜了!”

舒春华:“可原料便宜,唾手可得。”

方永璋不以为然地道:“便是白得的原料,那也是你的秘方,别人弄不出来,物以稀为贵!”

“你这个女人,有时候精明得很,有时候又……”

恶言说不出口,她都这般难受,已然是在强撑,他就……积点儿口德吧!

方永璋起身:“总之,他们有的是钱,你随便儿宰!”

(纨绔天团:姓方的你礼貌吗?)

“我走了,你早点儿歇着,莫要操心你爹那边儿的事儿了!”

想了想他又道:“我把马车留给你用两天,你得给小爷的马买上好的草料!”

“行了,不许送小爷,小爷走了!”

出了舒家,方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