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战的事,我忘记关来信了。” 杜离很是郁闷道。
裴深说:“拒绝不就好了?”
“都是班里带的人,那群小崽子在群里起哄,说让我一定得同意,不然就是怕了他们。” 杜离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裴深嗤笑出声,“激将法一激你一个准儿。”
杜离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
助教先是集合听从安排,再拿着号去对应的考场,所有考场打乱,谁也不知道自己抽到的考场在哪儿,杜离被安排到另一个摇号区,裴深与他分开。
裴深等待一会儿抽了号,打开小球,里面的号码是十三,他照着号码找考场,打开光脑对应,只是一低头的功夫,面前就来了人,裴深余光扫见,不耐抬眼,下一秒看见来人,脸上的表情就木了。
“犯什么傻?” 聂常戎一手插兜,冲裴深露出一个笑来。
裴深缓慢地眨眨眼,大脑空白几秒,尔后才好似找回自己的声音,反应道:“你受伤了?”
这个时间能返程的肯定是第一梯队的人,第一梯队全是伤员,思至此,裴深立马将聂常戎上下扫看一遍,瞬间就瞧见了他脖颈上疤痕。
“受了点儿小伤。”
裴深皱了皱眉,神情不愉,“第一梯队返程以后不是要安排去休养吗?你怎么……”
“我自己申请过来监考的。” 聂常戎打断裴深的话。
“那你……” 裴深还想问。
“十三分钟。” 聂常戎说。
“什么十三分钟?”
“距离考试开始。” 聂常戎掐着表,说:“你确定这十三分钟还要跟我纠结这么多?”
“不然呢?”
聂常戎倏地抓起裴深的手腕,裴深一滞,众目睽睽之下,聂常戎胆大得要命。
幸好在引起周围人注意前聂常戎放开了裴深的手,他道:“跟我走。”
十三分钟要赶去考场,时间紧迫,聂常戎步履匆匆,裴深几乎没多想就迈步跟了上去。
十三分钟,时间的紧迫感好像影响了裴深的心绪。
绕过人群,两人一直间隔着不远的距离,聂常戎带裴深从后门出去,门刚关上,大堂沸腾的人声就虚无起来。
后门处是一个窄小的通道,旁边就是风机出口,声音轰鸣,树荫歪斜遮蔽处,聂常戎站定。
他再度看表,说:“还剩十一分钟了。”
聂常戎不解,怨怼道:“为什么每次想跟你做点什么的时候时间都很紧迫?”
裴深 / 喉咙发紧,问:“你想跟我做什么?”
“明知故问。” 聂常戎说。
“还记得我离开前留的话吗?这么久了,是不是得给我一个――” 结果。
腰间一紧,扣带突然被裴深抓住,聂常戎受力往前一倾,裴深就附唇吻了上来,像是要把聂常戎的话吞了、咬了、嚼碎了,让他再发不出一个音来,混乱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裴深噙住聂常戎的嘴唇。
聂常戎先是愣了一秒,但很快便被勾着动情,宽厚的手掌绕到后背,聂常戎按住裴深的后脑,接吻都像单兵作战,谁也不服谁,聂常戎这人轴得很,平生最不愿落人下风。
裴深还沉在这个吻里,聂常戎就已经快人一步,腿从裴深分开站立的膝间挤进去,大腿顶在生机勃然的位置。
裴深被顶得闷哼一声,牙尖用力,交缠的吻里瞬间漫上血腥的味道。
“你真要咬死我。” 聂常戎道。
裴深倚着墙,被逗笑了。
聂常戎与他亲近一回就得破皮见点儿血,不知道的还以为裴深是什么带刺的玫瑰。
越发觉得好笑,裴深笑得灿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