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乏,抹了把眼皮,擦掉额心发间悬着的冷汗。“我看你带了行李。”
“嗯,督导再拦你二十分钟就见不上了。” 聂常戎说话时一直盯着裴深,忽然他眉心不可闻地一皱,“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裴深矢口否认。
下一秒聂常戎的手臂就横过半空,掌心附在裴深额间,虚盖的帽檐被这突然的动作掀飞砸到地上。
没了遮掩,裴深汗湿的头发暴露无遗。
聂常戎厉声问:“那为什么在发抖?”
29 他被吻贿赂
唇线绷成直直的一条,汗珠顺着眉心滑到鼻尖,裴深从小寄人篱下,他清楚怎样才能不惹人讨厌。
唇线绷成直直的一条,汗珠顺着眉心滑到鼻尖,裴深从小寄人篱下,他清楚怎样才能不惹人讨厌。
把苦楚憋回去,憋得死死的,打落牙齿活血吞,这是他十年来学到的最有价值的处世之道。
可当裴深与聂常戎目光交错时,他难得动摇,因为聂常戎眼里的担忧不是弄虚作假。
思绪几转,聂常戎思索原因,他试探道:“因为腺体?”
“有没有带药?” 聂常戎问。
已经被看出端倪,自然就没必要掩藏,裴深卸了劲儿,后背整个压在石柱上,摇摇头,说:“没有。”
疗养院给的新药和常规的抑制药物不一样,而非官方的抑制药物统统归属违禁药品,一经发现是会被调查的,所以裴深从不会把疗养院给的药带在身上。
“走,我带你回去。” 聂常戎拉住裴深的手腕,裴深被他一带,腿软地差点跪在地上,好险聂常戎动作迅速,在他倒地前将人搂进了怀里。
“还走得动吗?” 聂常戎手臂用力,几乎是撑着裴深站立,如此亲密的状态下,聂常戎才察觉到裴深比他看上去的情况更糟糕。
他颤栗的频率不对劲,比之前聂常戎撞见的两次情况更糟。
宽厚的肩膀就在眼前,不断吸引裴深倚去,他心下几度搏斗,没耐过心理和身体的双重缠斗。
聂常戎没得到回话,只感觉右肩被轻轻一压,裴深的下颚抵在聂常戎肩窝处,发丝勾过耳畔,缠绵似的不挪开了,聂常戎半边身体僵直,捏紧了裴深的束身腰带。
裴深从始至终都不清楚聂常戎的信息素为什么会对自己产生影响,在痛苦的催使下,他只想努力贴近聂常戎,从他身上撺掇信息素,但遗漏出来的分量实在太少了,哪怕贴紧了也只能嗅到零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