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看我这里。” 一个摄像站在稍远的位置冲他们呼喊,裴深止住话。
几秒的功夫拍完合照,他们该下去了,聂常戎离开时才有机会开口,“你刚刚想说什么?”
裴深原本想说典礼结束得去找督导,督导在他住进疗养院后几次找他了解情况,让他回学校去他那儿一趟,但现在……
颁奖礼结束,有军方的人上台,裴深看见他的肩章。
聂常戎明显被这人吸引视线,但又很快撤开目光。
从聂常戎的反应与台上这人的年纪、军级,裴深断定上台的军方代表是聂常戎的父亲聂刚。
父亲出事担责,聂常戎应该不会好受。
裴深略一思索,拒绝的话便改了:“我去。”
像是强调什么,又像是在宽慰自己,裴深道:“我去看看破风。”
22 他还在怨我
“那走吧。” 聂常戎说。
“那走吧。” 聂常戎说。
“现在?”
“现在。”
奖牌潦草地交给杜离保管,裴深借口有事离开会场,聂常戎动作比他更快些,裴深到的时候,聂常戎已经等了一会儿,他咬着烟,背靠墙,单手插进兜里。一只脚蹬地,军靴硬挺的皮尖摁进土里,姿态很放松。
听见来人的脚步,聂常戎抬起眼,眼皮一掀,看向裴深。
他瞳仁极黑,盯着人的时候总有些压迫感,但聂常戎下一秒笑了,一笑起来,迫人的感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吧。” 聂常戎把烟掐灭。
修复室极大,裴深跟在聂常戎身后,一路上经过不少修复师,他们中有不少人都和聂常戎相熟,经过时会互相打个招呼,然后便将目光挪移到聂常戎身后的裴深身上。
“就这。”
聂常戎停在一间修复室外,抬起手摁在大门中央环形解锁器上,蓝色的光晕晕开,三秒后,修复室门被打开。
破风就停在修复室里,它和裴深第一次见到的样子别无二致,只是有些小地方做了改进。
例如一侧的金属臂上安装了钩爪,主控台面玻璃好像也更新了材料,上面的塑膜没拆开。
聂常戎将门关上,攀上楼梯,把主控台面玻璃上的塑膜撕掉,玻璃在灯下反着光。
他几步跳下楼梯,拍了拍手上的灰,邀请道:“进来看看?”
“嗯。” 裴深点点头。
聂常戎照旧在前方开路,裴深跟在他身后走进去。
进去的一瞬间他就发现了不同,与外面细微的改变相比,机甲内部的变化显然更大,最醒目的是之前将机甲塞得满满当当的杂物没有了,主控台的座椅也做了调整。
“之前的座椅被炸了个洞,找不到一样的,干脆就全换了。” 聂常戎解释说。
裴深不太能想象当时的惨状,到底是什么样规模的爆炸能把机甲内部的座椅都给炸穿。
“试试?” 聂常戎突然拍了拍座椅。
裴深以为他让自己试试位置,正要往副驾位走,肩膀却被聂常戎勾住,他带着裴深坐到了另一侧。
“操作手册都快翻烂了,不上手看看?”
聂常戎拿起头盔丢到裴深怀里,自己坐上了副驾位。
他头回坐这个位置,有点新鲜,摆弄了几下按钮,就看见裴深还没有动作。
“想什么呢?” 聂常戎伸手,往裴深眼跟前招了两下。
裴深抱着头盔,嘴唇抿着,手掌在头盔皮面的地方摩擦。
“谢……”
“不客气。” 聂常戎打断他。
“掌纹之前就录入了,你试试启动。”
聂常戎戴上头盔,扣上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