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薛广茂拦住,薛广茂执意要等他在薛家养好伤口才可以离开,周尘心急如焚,更觉得事情有异,他的伤根本就没什么大问题了,薛广茂这样拦他不像是为了他身体着想,更像是不想让他出去。
周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垂眸想了想,他翻找起裴深的通讯。
文州独来独往,很是孤僻,根本没什么朋友,裴深是文州除了周尘自己之外在基地接触最多的人,况且文州和裴深还服用同一种药物,周尘一直都觉得这两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有更深一层的联系。
周尘想试试,或许能从裴深那里知道什么消息。
虽然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十年,但周尘一直没存过裴深的通讯号,他上了学校内网查裴深的公开个人资料,发现通讯号一栏被设置成了私密,几经辗转周尘才找到裴深的通讯号拨了过去。
“哪位?” 通讯刚一接起,裴深的声音就传过来。
“是我,周尘。”
“有事?”
周尘一听他这态度就想挂断,但想问的话还没问,不能由着性子来。
“你知道文州在哪吗?” 周尘闭着眼睛一股脑说:“我联系不上他。”
“你联系他干嘛?” 裴深避重就轻,令周尘咂摸出了其中的意味,若是裴深直接回答不知道,那就没有再继续问的必要了,可裴深折这番回答显然是清楚文州的情况。
“我……” 周尘说不出自己的怀疑,也不想把忧虑坦白给裴深。
对裴深坦白,就好像在示弱一样。
他冲着裴深张牙舞爪这么多年,学不会收敛。
他迟疑的功夫,裴深却懒得等了,直说:“他在疗养院。”
“疗养院?!他出什么事儿了?” 周尘憋不住了。
“那就得去问你母亲了。” 躺在医院意识不醒,被挖去腺体还要被灭口的文州令裴深不由刻薄开口:“别人身上的腺体好用吗?”
“你说什么?” 周尘愣了两秒。
“我说,别人身上的腺体好用吗?”
理智上裴深清楚周尘大概并不知道内情,可一连串事情都是由他引发,周尘难脱干系。
如果要论无辜,文州又何其无辜。
“腺体…?” 周尘喉咙里像塞进了一团棉花,干哑着,他手抚上后颈,后颈是一处缝线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