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戎人呢?” 聂刚一进门,就询问起管家。
管家接过他的外套,说:“少爷昨日应邀去了周家的生日宴,今天还未回来。”
“周家?” 聂刚狐疑,“哪个周家?”
“周勤荣。” 管家答。
听到这名字,聂刚剑眉一竖,“周勤荣那不相干的过生日叫常戎去干嘛。”
“听信儿说是周勤荣的小儿子周尘办生日宴。”
“常戎同学?” 聂刚问。
管家摇摇头,并不清楚聂常戎的交友情况。
“你联系他,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让常戎回来吃饭。” 聂刚休假,好不容易甩掉身上的担子,想趁着聂常戎开学前好好与他交流交流父子感情,人却没见到一个。
小时候就拿捏不住,长大了更是自由生长。
“是。” 管家刚想退下,忽地忆起什么,出声道:“近些日子星网上冒出不少风言风语,说王家那疗养院有问题,将军您看是不是要帮忙压一……”
“疗养院能有什么问题,王鸿朗搞出事故了?” 聂刚听到是王家的事,稍稍上了心,妻子离世,聂刚对王家心怀愧意,这些年帮衬了不少,王家当家早些年还在的时候算得上风光,直到当家人王显病逝,王鸿朗又从医,后继无人,自此便与军部脱离了干系。
他办起疗养院时,引起的风波就不小,王显一逝,王家就没了依仗,不少曾经仰仗王显鼻息的人此时都翻了个身,对王鸿朗多有刁难,聂刚就是这时候伸出援手的。
但他其实也未做什么,就是帮衬王鸿朗一把,让他的疗养院能顺顺利利办下去,这么些年,疗养院自成规模,照理来说不该再有人会来刁难,他背后站着聂家,聂刚在军部风光得意,姻亲的王鸿朗也沾了不少光。
“好像不是事故,听说那疗养院关了人,还……” 管家话说一半,不敢继续。
“还什么?” 聂刚脊背挺直,厉声问。
管家放低声音,道:“还在进行腺体实验。”
“腺体实验?!” 聂刚脸色几变,“你去查查这消息发出的源头是哪儿。”
“是。” 管家道:“可要先压一压风声?”
聂刚面若冰霜,沉静道:“先去查。”
裴深被那消息打的晕头转向慌不择路,等稍稍冷静下来,人已经坐上了疾驰列车,他没有聂常戎飞行器的权限,只能走公共交通。
列车不能直达周家,速度也慢,裴深开了窗,嚎啕的风声便在耳侧响起,他身旁的人见状不满,瞥见裴深失魂落魄的模样又将脏话咽了回去。
裴深此刻分不出心神观察周围人的态度,他将通讯再度打开,把历史消息重看一遍,逐字逐句一一确认,他没有错看。
薛??发来消息,说裴曼柔危重,却没有准许他去探望,他此前并没有想岔,聂常戎带他离开果然会引起薛??不满。
也因此,裴深分不清薛??说的是真是假。
一路心乱如麻,裴深到站下了列车,跑着到达周家,仆从和机器人正在整理宴会过后的狼藉。
最先发现裴深的是目睹他被人抱走的仆从,仆从上前,“少……”
“夫人呢?” 裴深气息微乱,压抑剧烈运动后的急促呼吸。
“夫人昨晚就出去了。”
裴深顿住。
另一个仆从眼尖,发现门前交谈的二人,他赶忙走来扯开裴深面前的人。
“你疯了,没听到消息吗?夫人说不许让… 进门。”
两个仆从纠缠着进了内里,反手就将大门关上,隔着栅栏,裴深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形。
薛??真的出去了?还是说薛??不想见他,只是…… 想看他着急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