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夭枝一时无言,她看向捆住整只手的,竟是数道软铁带,一看就是刀劈不断的那种。

她捏着针支支吾吾,微微支起头,“殿下,能先放开我吗?捆得太紧了,且这般场面叫人看见了不太好……”

宋听檐闻言俯身而来,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眼眸微眯,居高临下看来,面含笑意再加之这衣衫大开竟不似往常,颇有风流之意,“恐怕是不好了,这机关需得唤人进来解。”

夭枝看着他晃了晃神,半响才将他的话听进耳中,瞬间崩溃之。

他衣衫不整,她这般绑着,如此光景叫人看见,名声还有什么挽回的余地?

她一时躺平,罢了罢了,有些事强求不得。

掌门说过,活着不必太计较细节,凑合着活就行了,反正认真活也差不离多少的,何必强求?

第29章 何必呢,住下罢。

夭枝被解开,甩了甩麻了的手,这机关可真是精妙,想来是一击便要捆死人的。

叫她在宋听檐床榻上被围观了许久,常坻在床榻前头一边解着机关,一边拿眼瞅她,仿佛在感慨,还真是防不住她一点。

夭枝:“- -”

夭枝在众侍卫的注视下起身,看向坐在一旁喝茶的宋听檐,咳了一声道,“殿下好生休息,鄙人便先回去了。”

宋听檐放下手中茶盏,好整以暇开口,“何必呢,住下罢,免得半夜又来。”

夭枝:“……”

这厮甚是嘴毒,话里有话得很。

她正色道,“殿下好好歇着罢,如今夜半我也困了,不来了。”

你等着!

夭枝心中狠狠下了决心,如今人多不好行事,待她找到人少之时,必扎他个百八十针,叫他床榻都起不来。

她径直往外走去,已经如同这家屋一般,颇为熟练。

宋听檐看着她离开,开口,“夭姑娘在府中好吃好睡,若遇事不决,可问酆大人。”

夭枝转头看向他,他冲她一笑,已然起身,看向侍卫似要交代其他。

夭枝不解,如此一番折腾她着实也累了,打着瞌睡回了自个院子,倒头便睡,准备明早起来叫宋听檐好瞧。

可等她一觉醒来,府中竟是空了不少,常坻也不见踪影。

她当即拉来个管事问,“你们殿下呢?”

“夭姑娘,殿下早间便已然启程前往禹州了,陛下旨意,如何能等之,自然是要早早启程去往。”

夭枝懵住,怪道他昨日那般说话,原是早早便准备了第二日就出发,竟不与她说!

这竖子何其嫌命大!

禹州这处可不同乌古族,怎一个乱字可形容?!

夭枝恼火非常,在府中匆匆收拾行李,专挑值钱的,却不想宫里来了一道圣旨,命她前往宗学。

她一时疑惑,本以为坏了皇帝的计划,后头必是步步艰难,却不想皇帝竟命她往宗学做教书先生,教皇子们星象之学。

这叫她一时也摸不清皇帝究竟是什么路数。

夭枝行李已经收拾妥帖,倒也简单,当日便被太监领去宗学。

宗学先生众多,所教的学科也多,但像她这样教星象的却少之又少,皇子学来自然也无用。

皇帝给她这样一个虚职,也不知究竟是何用意?

女子为宗学先生,这可是头一遭,是以引了不少人好奇。

若是旁人这般容易入宗学,自是欢喜,非要卯足了劲将自己所学所知全部交出来才是。

可夭枝非凡尘之人,自然没有此念头,这么一个闲职,她也不用正儿八经教,毕竟也不会有皇子真的在意这门学科。

她干脆便教起了往日在山上修行之时的吐息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