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枝越想心越发沉,她到乌古族时便猜到几分。
那偌大如山的宝藏便是要搬走,也得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不砸山取之也得搬上半年之久,若要快必然需要炸山。
能够这么快,又不需要炸山搬走这些宝藏,痕迹又极好清理,就只有一个办法。
那便是机关术。
运用机关术,再配以少许人力搬走这些宝藏,省时也省力,不知要轻松多少。
而精通机关术又知道宝藏所藏之处的又能有几人?
这般繁复大型的机关对于习学机关术的人来说都是极大的难事,但对于有个人来说,必定是简单至极。
倘若一开始那些黑衣人与追杀她的是用一波人,那么岂不是……
夭枝不敢深想,她看向这天将亮不亮,一片黑沉,远处江上驳船几艘,江上长桥贩夫走卒来回,便是这般冷清的夜半凌晨,也极为热闹。
可她却感受不到一丝热闹,心却如坠冰窖。
…
夭枝默然进了宫,却是等来皇帝身子不适,辍朝一日。
皇帝本就因为皇后太子之事忧思过重,如今又加上科举一事,身子便差了。
夭枝思绪迭起,百官散去,她正要离宫,忽有一个小太监悄悄寻来,神情慌张至极。
夭枝认得他,这是往日宋衷君宫中的小太监,她停下了脚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