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枝听他这般说,不知为何瞬间自在了些。
也对,她总归不是男子,方才那般抱着,或许他也是一时乱了心神,不曾多想弟子不弟子了。
她微微抿唇,不管他有力无力,这般简直如同深渊,极容易陷进去。
夭枝当即果断开口,“那你不可再与我如此亲密,不准抱我。”
宋听檐闻言却未应声,而是拿过一旁的净布,俯身而来,擦过她的唇瓣。
微微润湿的布轻轻擦过她的唇,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动作很温柔,“擦去便好了,往后我不再这样。”
这如何擦得去?
夭枝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自己也思绪混乱至极。
宋听檐轻轻擦过她的唇瓣,落到下唇,这般轻轻擦过似摩挲一般,想起方才温软娇嫩,眼神微暗。
夭枝只觉唇瓣生疼,他擦得有些过于重了。
“嗯?”她微微出声,抬手自己拿布,打算不碰到他,拉开他的手。
宋听檐听见她声音,才似乎回过神来,他放开了布,手指往上,指腹抚过她娇嫩的唇瓣,敛眉轻问,“疼了?”
他指腹擦过她的唇瓣,莫名暧昧。
夭枝拽空了布,一时顿住。
他摸过她温软的唇瓣,思绪微顿,视线落在她面上,似连呼吸都压制了几分。
夭枝一时怔然,精怪本能只觉危险,莫名大气不敢出。
好在下一刻,他收回视线,拿过她手里的湿布放回水盆中,这危险之意才淡去。
他复而又端起一旁放着的药递来,显然还记得这事。
他视线落在她面上,却不开口,无声的压迫。
夭枝见他这般看着自己,着实有些受不住,只得端过他手中的碗一口干了。
药入口让她恍惚了好一阵,苦得她脑子都感觉被抽走了大半。
宋听檐已然安然从她手中端回了碗,面色缓和。
夭枝觉得不对,她一时看向他,他莫不是为了骗自己喝药,才先把她头先搞昏罢?
夭枝见他放下碗,想了想,觉得是个推动他情劫的好时机,“你也该娶妻了。”
宋听檐放下碗,闻言手间一顿,抬眼看来,片刻后缓声低道,“会娶的。”
他这般说着虽温和,但瞧着莫名有几分克制在其中,瞧着这般平静,却总让人觉得他娶妻之后,必定是有事没事就要折腾他的娘子,叫她床榻上好瞧。
夭枝见他眼风扫过,这般坐着越显长腿窄腰,却坐在床榻外侧,挡去出路,一时莫名有些许胆颤。
不过他这般快就松口,倒叫她有些意外之喜,果然很多事情是不需要她太过紧张,自然顺理成章便能成之。
如今便只等酆惕找到老者,她便能安然置身事外,再不如此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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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微凉,夭枝养了几日感觉稍好了些,她坐在屋里,看着窗边的花正出神,便听外头马蹄声渐近。
那马蹄声越来越近,却像是在门口停下。
她有些疑惑,抬眼看去,便见酆惕推开虚掩着的院门进来,打头一进来便正好看见这处窗子,对上了她的视线。
他对着她点头示意,“夭卿。”
夭枝瞬间惊喜,他既回来必然是寻到老者了!
她连忙起身迎去。
酆惕背着包袱,风尘仆仆而来,一进屋便闻到了药味,面露疑惑,“你在喝药?”
夭枝一时回答不出,毕竟她不是酆惕,只有神仙记忆的凡胎。她是神仙之躯下凡,神仙从来吃仙丹喝仙药,凡间的药又有什么用?
她解释不出,总不好告诉他,自己泄露天机。
她上前给他倒了杯茶,并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