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他也实在不明白这紧要关头,殿下如此冷静之人,自然知道陛下现下疯癫得厉害,又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冒这么大的险出府?
…
宋听檐出了府后,直接去了先生院,大门外只有一个小童打瞌睡。
他低声问,“夭先生呢?”
小童见人来,一时间愣了神,连忙迎他进去,“殿下,先生在主院里,今早身子不适,一整日都没有出来半步。”
宋听檐径直往主院走去,听闻此言便开口,“不必跟着了。”
小童也不敢再跟着,更不敢越过殿下去通传夭枝。
宋听檐走过青石板路,径直去了主院,绵绵如针的雨丝不停落下,他一路过来并未撑伞,乌发衣袍已沾染了水珠。
整个院子像洗过一般,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连叶上都续着剔透的雨珠。
他才走进几步,就听见屋里声响,显然疼痛难忍。
他停下脚步再迈不出去,难得反应不及。
夭枝浑身汗湿,这天罚不仅仅止于此,竟是一阵接着一阵。
十指连心,她疼得几乎无法呼吸,额头瞬间冒出一片冷汗。
她没想到天罚会这般可怕,她写完浑身汗湿,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疼到失去意识好几次,等到写完账本所藏的位置,整个人都被搓磨了一遍。
她面色苍白,勉强平顺下一口气,只能将自己关在屋里,她有气无力靠着,忽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夭枝。”
他声音一贯好听,也能叫人轻易认出来,她如今模糊了思绪,竟也能听出来。
夭枝看向门,实在无力去开,她费劲开口,“殿下来此有何事?”
他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外头没有走的意思。
夭枝想到他如今情形,倘若让皇帝发现他擅自离开贤王府,转念便会要了他的命。
她勉力起身下靠榻,才下地脚上便传来剧烈疼痛,她脚下一软,直接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