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时时监视,倒也不妨碍她。
至多就是麻烦些。
她看向嫪贳,颇为善解人意开口,“乌古族是你的故乡,自然也得带你一道去看看。”
嫪贳闻言脸色一僵,看了她一眼,瞬间缄口不言,像哑了似的,与方才的叫骂相比显得格外安静。
夭枝见状看向他,嫪贳似有些心虚,没有对上她的视线,而是看向两匹马,“马不行了,走不了多远。”
夭枝看了眼前头的驿站,“你去换两匹马来。”
“你倒是会使唤人!”嫪贳阴郁开口,吐出四个字,“银子拿来。”
夭枝看向他,满脸无辜,“我没有,你拿点。”
“什么?”嫪贳满眼不相信,“你一定在说笑罢?”
夭枝一脸认真笑了笑,“你看我像是爱说笑的样子吗?”
嫪贳瞬间怒上心头,“你没银子!没银子去这么远的地方干嘛!准备饿死在半路吗!”
夭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身苗疆人打扮,衣领衣袖皆绣着银饰,发编几股缀着繁复雕纹的银饰,看起来颇为实用,“不是有你吗,你身上这些不就是行走的钱袋?”
嫪贳脑中“嗡”地一声,火冲脑门,“你是人吗?你绑着我出来,还要从我身上薅银子?”
夭枝叹了口气,“出来匆忙怎会记得,看见了你这个故人便一时兴起想去乌古族转转,不换马也可以,我们步行而去,一路不吃不喝,我倒是死不了,你的话,应该比较难。”
嫪贳胸口起伏,气得面色发紫,只觉荒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