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鸽子从天而降,落在了她怀中,她下意识抬手接过。
是她和酆惕通信的信鸽,先前事出突然,信鸽还未来得及往返,酆惕只能让人传信,平常无急事,皆是信鸽。
他们分隔两地,为了沟通差事,便挑了一只信鸽,这还是她特地让师兄从山门带过来的,很是会找她,无论她在何处,它都能找来,极为方便他们二人沟通。
宋听檐看着从天而降的信鸽并未开口。
酆惕着信鸽送信而来,必然是有事交代,她自然不耽误,从信鸽脚下拿出信纸,打开一看。
原来是太子被废,他平素跟着太子做事,皇帝自不会再于他重任,他可以回京都了,禹州事宜会交给别的官员。
届时回来与她一道办差,也不至于她生乱。
夭枝看着心中一喜,如此真是太好了,她便有个帮手,也不至于慌乱。
夭枝满面喜色,宋听檐看了信鸽一眼,“是何人寄了信来,竟也能找到这处?”
“酆卿。”夭枝顺口而出,拿着手中的信看向他,“他远在禹州,听闻太后的事,又听闻我出来便写信来问我安否,且他马上就要调任回来了。”夭枝话间掩饰不住的喜悦轻松,想着又顺带在他面前,将他对酆惕的印象提升一下,“他还让我安慰你一番,叫你莫要太过伤心。”
如此言语,亲疏可见。
宋听檐闻言看向她,片刻才道,“如此话多,你们所通信件竟是无人能看懂。”
夭枝闻言一笑,倒没什么不可说的,“这是我们自通的暗语,总不好信件叫旁人拿了,便能看了去罢?”
夭枝放下手中的信,并不担心他看见酆惕对差事的交代,因为他必然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