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离去,视线落在院中的礼盒,显然是精心挑选送来,他拿过她手中的帖子扫了一眼,帖子上一字一句写着祝安邀宴。
这见面礼给的着实隆重,像是替儿子探看未来儿媳一般。
宋听檐垂眼看着帖子,缓缓开口,“这是酆大人的母亲。”
夭枝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酆惕的凡人母亲,就是那催他娶妻生子,叫他头痛不已,恨不得做太监的那位母亲?
夭枝绕着院中的礼盒走了一圈,这礼着实丰厚,果然是同僚的母亲,就是会疼树。
树很感动。
她不由感慨,“好多礼物啊。”
宋听檐合上帖子,“酆家书香门第、清流世家,一向讲究礼节,这些见面礼倒也不必有负担,喜欢的便留下,不喜欢的便扔了去。”
夭枝闻言目光呆滞看向他,他对她究竟有何误解,她是和他一样视钱财如无物的人吗?
这里莫说丢上一件,她便是连这些盒子都觉得精美非常,还想着带回山门做摆设。
他们山门穷得只剩下门,连正经的送礼盒子都没有,过得很是艰难。
他这养尊处优的天家子自然是不知晓他们这些穷鬼的为难之处。
宋听檐拿着手中的帖子,平和道,“回礼我着人替你备好,你不必费心。”
真是会办事,怪叫树喜欢的。
夭枝面色骤变,双目瞬间有了光。
宋听檐显然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言罢不由低咳出声,显然是伤还未好全,有些不适,能在这处寒风中坐着等她大半日,已是极限。
“这些日子,你我难得都无事,你在牢中呆过难免烦闷,可趁着这雪化之日去郊外走走。”
“如此也好。”夭枝连连点头,自没有说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