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身旁两人皆看着他们,有些不明所以。
只有宋听檐显然听明白她的意思,他抬眼看来对上她的视线,沉默片刻,放下手中茶盏,抬手将自己的衣领拢了拢,似防着什么。
夭枝见他这般有些疑惑,也不冷啊,拢这么严实做甚?
世贝倒有些感兴趣,“不若姑娘给我算上一算我未来的娘子有几个?”
夭枝心中想着壮阳药的事,闻言诚恳开口,“你不必算,冲你这句话,你这辈子和离三十次。”
世贝的笑容僵在脸上,洛疏姣惊讶过后忍不住笑出来。
饭过后,便是准备东西,换了路线,多了人自然要多做准备,在客栈怎么也得待上一日。
世贝倒是充分发挥了他的作用,毕竟这段路程他熟悉,也知晓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贺浮也多少明白了公子的意思,有这么一个苗疆人在身旁,自然是比他们中原人多熟悉这处,用到的地方必然也多。
只是那夭枝,他着实是不解,他不理解这个人,更不理解那个无相门……
“公子,我觉得夭姑娘有些奇怪。”
客栈后院视野宽阔,山间郁郁葱葱,檐下清风拂面,却有一只散养的犬儿,如斗鸡般活跃,叫唤不停。
“汪汪汪!”
宋听檐看了一眼,并未在意,“何以见得?”
贺浮细想好像又说不出,“她总是人啊人的叫我们,好似并没有把我们当人看。”他看向一旁的狗,伸手指去,“就好似叫狗一般随意。”
换而言之,就是看他们如看狗一般。
贺浮名门望族出身,走到哪处都是礼遇,哪受得了这般?
一旁犬鸣不止。
宋听檐闻言一笑,平和安抚道,“莫要多想,久居山野之人难免不同于世,夭姑娘性子纯真,自不会是这般意思。”
贺浮自觉失言,闻言便也放下疑惑。
罢了,确实不同,她叫什么便是什么罢。
他才应声,夭枝便从客栈里出来,她茶足饭饱伸了个懒腰,看了眼他们未开口,显然不是来找他们的。
她伸完懒腰,看向那边不停吠叫的狗,挥了挥衣袖,懒洋洋指挥道,“狗,上一边儿去叫唤,吵得我脑仁生疼。”
宋听檐:“……”
贺浮:“…………”
第6章 不准再叫人。
夭枝转头看向他们,见他们一脸无言,便知晓恐怕是自己打扰了他们说话。
她便笑了笑,她虽是盆栽,可眼力见儿在观赏物中还是数一数二的,她挥了挥衣袖,驱使狗一般,“人,继续啊。”
“……”
贺浮欲言又止,想了想又无话可说,便又欲言又止……
宋听檐闻言不住一笑,显然是气笑了。
夭枝见他们这般一脸疑惑,抬头见信鸽飞来,当即转身进了客栈,没多耽误径直上了楼。
她进了准备好的房间推开窗户,果然师兄的信鸽已然飞回。
她在马车上与宋听檐说完此事,便传信回山门,做生意怎么也得积极些。
尤其是宋听檐这样的大客人,手指缝漏出来的东西,都够他们山门吃上两三年。
信鸽从半空中慢慢落下,停在了窗沿上。
信鸽的爪上绑着一个小药瓶,她刚拿下,信鸽便开口说话,传来的是师兄的声音。
一开口就报了个大价格,这一瓶药是准备翻倍卖她了。
滁皆山作为一个唯一,她看着他从人到狗,又从狗到人的师兄,他是真的狗啊。
同门的钱也要赚。
夭枝听着他在那头拨弄算盘,“师兄,我们好歹也是同门师兄妹,你何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