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山往地上一躺,颇为随意,“闲来无事,听听八卦,若不变回原身,像我这般俊俏的郎君在这处,哪还能如此自得其乐?”
夭枝:“……”
夭枝摸了摸下巴,勉强忍住些不太道德的话,“刚头我听见的苗五姑娘可是你这次的差事?”
“嗯。”滁皆山懒洋洋应了声,“是这村里的姑娘,每日就是为生计发愁,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倒叫我闲散许多。”
夭枝心瞬间稀碎,满心不甘,她那头可是对付一堆心眼子比莲藕孔还多的人,皇帝太后太子哪个是好相与的?
如今宋听檐也让她有些疑心。
“师兄这日子过得真是惬意,我也想听听八卦消磨消磨,奈何这日子过得着实惊险。”
滁皆山抬头看来,许是觉得这般仰着脖子说话有些累,便变回人形,“你不去守着差事,来我这处做甚?”
这话倒是问到了点子上,夭枝当即拉开衣袖,指着手腕听心镯,“我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人可能在这此法器面前隐瞒自己的心思?”
滁皆山抬脚往后面土堆一坐,瞥了她一眼,显然觉得她没见识极了,“绝无此可能。”
“可……”她想说却又说不出来何处不对劲,“会不会有例外?”
滁皆山随手拔了根草咬在嘴里,“你告诉他,你能听到他心中所想了?”
“怎可能?”夭枝当即回道,“我岂是这般做无用功之人。”
“那便是了,谁会想到这世上有人能听到自己心中所想?谁又会相信?这是凡尘,皆是凡胎,连长生都做不到,更何况是异能?”
夭枝闻言垂下手,衣袖滑下遮掩住了玉镯,心中却还有一丝不确定。
实在是宋听檐让她太疑惑,他究竟为何画那玉镯?
滁皆山见她疑惑,拿下咬着的狗尾巴草,“你能控制自己的想法吗?”他说着,扔掉了手中的草,从衣袖中拿出折扇,“我如今让你看着这折扇,却不让你去想这折扇,你能控制?”
夭枝闻言盯着扇子,几次努力之后皆拜下阵来,她摇了摇头。
她做不到,越是强迫自己不想,心里想的便全是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