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全都看在眼里,如今陛下也是为了太后娘娘凤体才不让人打扰慈宁宫,您可万不能叫陛下心寒啊。”
宋听檐闻言不予理会,依然执着开口,“儿臣不知何处有错,也未曾和皇祖母说过乌古族,此族已灭,儿臣亦不知那偏远之地还有何事能叫皇祖母忧心。”
皇帝神色瞬间阴沉下来,久居上位者,身上的威压自然不轻,若起了杀意,便更甚。
“朕的旨意已下,你若是还是不懂,可知是什么后果?”
宋听檐跪着,背脊却不曾弯下,“儿臣当真不知想要看望祖母何处不妥,还请父皇教训。”
雨越来越大,风势携雨倾斜,站在再大的伞下,斜风雨水也能打湿半截衣摆。
凉意透骨,雨声大得越添烦躁。
“铮!”雨中一声刀出鞘的清脆声响。
皇帝直接拔出了身旁侍卫手中的刀,指向宋听檐,话中隐怒,“不尊君,不尊父,妄图打扰太后养病,如此忤逆不敬之子,朕倒不如赐死,也免得天下人说朕养子不教!”
身旁人吓得连忙跪下,“陛下息怒!”
夭枝心下一跳,怕皇帝听不到乌古族宝藏的踪迹,会真动了杀意。
毕竟宋听檐不说,那太后拿到宝藏的几率就越高。
皇帝心思太深,她当真看不出来,这刀究竟会不会真落下?
皇帝杀子不是没有,皇帝皇子之间与平常父子不同,既是父子,又是君臣。
既是君臣,便有猜忌。
宋听檐本就不得圣心,又不是太子人选,还屡屡偏向太后一党,皇帝怎么可能不起杀心。
又或是说,皇帝这一次本就打算若逼问不出宝藏所在,便找个由头杀了他,逼太后一党加快动作,露出把柄。
夭枝想着,却在众人连声息怒中越发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