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提醒,“大人,不是这条路。”
夭枝一笑,伸手将酆惕匆忙之间递给她的钱袋打开递出去,“公公,禹州水祸未清,我有些禹州事宜要问殿下,还请通融一二,不过几句话功夫,耽误不了多少时候。”
那太监见这么重一个钱袋,里头全是金子,当即笑模样,不着痕迹收下,“公事要紧,大人请。”
正午时刻,天色却越发黑沉,宫门外的风穿向过道,传来呼呼风声,乌云压境莫名压抑。
前面宋听檐已经快步往前,越过宫墙角门,却被带刀侍卫拦了下来,“殿下留步。”
宋听檐身后太监垂眼佯装不知退后,他微微敛眉,“这是何意?”
带刀侍卫带头跪下,“臣等参见殿下,奉陛下旨意请殿下留步,太后娘娘凤体欠安,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太后养病。”
宋听檐一步进不去,眼中神色渐变,“皇祖母凤体有恙,唤我回宫,我只看一眼,不会打扰。”
“太医院已来看过,殿下不必担心。”侍卫依旧不让,“请殿下见谅,陛下旨意已下,臣等职责所在,还请殿下原路返回。”
这般拦着不让见人,形同软禁,更何况不知里头究竟是何情形,又是生是死?
宋听檐眉头紧敛,显然不打算再听下去,“让开!”见他们不让,他直接绕过他们就往慈宁宫去。
带头侍卫当即起身拦住宋听檐,“殿下留步!”
宋听檐一步未停,心中生急,开口威严已显,“皇祖母凤体欠安,我既已到此,岂有原路返回之理!”
身旁太监吓得低头原地跪下,侍卫依旧强硬挡着宋听檐,“殿下,是要违背陛下的旨意吗!”
这话里的意思何其明显,古来抗旨不尊者,视为藐视皇权,可当即下狱,天家子弟也不例外。
强行闯宫后果自然极其严重。
宋听檐止住脚步。
天边的云压得极低,一声雷响,豆大的雨滴由远及近洒落在地,青砖被砸出或浓或浅的痕迹,似水墨滴落而下,渐渐染深。
雨落得大了,太监连忙去取来油纸伞,打开撑起小心靠近宋听檐,挡去落雨的同时开口劝道,“殿下,您就先回去罢,圣心难测,陛下若是想让您见,必然会召您进来的。”
这话虽是劝导,可分明是火上浇油。
换而言之,若是永远不召,那便永远不见,这宫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出了事也不过一句话盖之,且传来消息是说最后一面,叫人如何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