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殿下过去了,我们如今可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她既说了,我们就听着,可别又再来一波惊吓,我可受不住。
如今事态稳住,有人在外头顶着,他们也安下了心,开口都不急不躁了, “她既能算出落雨之地就已然不是常人,连钦天监都没有算出来,怎可能是神棍,难不成她还能掌控雨势?”
众人闻言皆安静下来,自然是都信了,皆等待太子殿下吩咐,毕竟准备物资也不是小事。
突然,外头又有人匆忙闯进来,连礼都来不及行,“殿下,西岸暴雨如注,已致决堤,水势太大,不过顷刻间便漫了城!”
宋衷君手中的半截指棒“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图上。
有人听闻此言,吓得脚一软坐在了地上,惊恐地双目圆睁,“方才她说的什么时辰,如今又是什么时辰?”
众人皆是心惊,不知何人看了时辰,惊魂未定地回道,“申时一刻,一分不差,一分不少……”
不过这简单一句话,棚中瞬间静下来。
宋衷君难得恍惚,颇为心有余悸。
不过片刻功夫,天气受西岸那处暴雨影响,这处也落了雨,斗大雨珠噼里啪啦砸落棚上,声响极大。
良久的静默过后,不知谁低声开口,“我的八辈祖宗哟,今日是真见神人了。”
此言一出,棚中寂静。
…
西岸大雨倾盆而下,雨太密集连视线都是模糊,肉眼可见的水位上涨,堤坝已隐隐有被冲开的趋势。
雨越下越大,耳旁是震耳欲聋的雨声,磅礴的雨帘之中即便有人也看不清。
夭枝马不停蹄赶到地方,这处已经是一座水城,百姓已然悉数撤离完,地方这么大,却不知宋听檐在何处。
她上前抓了一个衙役,“殿下呢?”
衙役骤然见到还有人逗留,本来准备呵斥她速速离开这处,听闻她问的是殿下,才反应过来应是官员,“殿下去了白家,带着白家以及几个大族往外迁走,现下已到戊牢山,你与我们一道,沿着这条路走,便能追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