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忽然贴上一片温热,女人的手臂从后头伸到前面抱住他。

他去摸她的手背,调笑道:“怎么,舍不得我啊?”

匡语湉声音闷闷的,“嗯。”

宁凛勾唇,“那我不走了呗。”

匡语湉:“好。”

宁凛一怔。

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劲,刚想转身,匡语湉就从身后绕了过来。她抬手把他刚穿好的病号服解了,亲他的唇,他的脸,他的脖子、胸膛、小腹……急促地亲吻着,伸出舌尖去舔他,手往下脱了他的裤子,把性器解放出来,蹲下含住,嘬了几口,来来回回地吸唆着。

她没穿衣服,就赤着雪白的身子蹲他面前,身上青青紫紫都是他干的好事,双腿间还有他刚射出的精液,但她还是觉得不够,还是不满足,手指快速套弄着他的阴茎,把他口硬,又推到床上,自己坐了上去。

“小葡萄……”

他刚开口,被她趴下身子亲上,舌头勾着他的舌头,一同品尝到的还有咸湿的泪水。

她哭出来,浑身湿漉漉的,眼里的水液似乎流不完,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不要走,宁凛。”她坐在他身上,欲望很凶,她却哭得比刚才还厉害,“不要再走了,你不要再走了。”

宁凛盯着她哭,他的心也很痛,做那些事儿他不后悔,可他没想让匡语湉这么难过,她一直哭一直哭,像要把自己的心肝脾肾肺都哭出来,像要把这八年的眼泪当着他的面再流一遍,最好灼得他也跟她一样痛,烧一烧他冷硬的心肠,叫他重新学会什么叫牵肠挂肚。

宁凛一直哄她,哄着哄着又开始做,匡语湉又哭又闹,比任何时候都凶,咬他,挠他,他沉默着承受,把她抱得很紧,从床上到桌上,从房间到卧室,再到厨房、阳台,家里的每个地方都做过去,每个地方都留下暧昧的湿气,他们拼了命去探索身体的极限,把乱糟糟的情绪彻底发泄干净,唯有如此,才能迎来新的前路。

没死就好,没死就还能再与有情人重逢,再做快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