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他沉声道:“她不会变的。”

……

江喻说:“毒品对阿凛的身体器官造成了不可逆的急慢性中毒损害,他的机体功能已经无法完全恢复了。”

匡语湉低着头,很安静。

她听见了,但她现在已经丧失了思考,甚至江喻说的那些话在她听来都觉得无关紧要。

吸毒又怎么样,发疯又怎么样,他就算可能早就是个废人了那又怎么样!

海洛因还是冰毒,这重要吗?重要吗!

匡语湉深深吸气,低声说:“我只想要他好好活着。”

江喻偏过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真正地戒掉毒品,那些戒毒成功的人,只是因为他们内心渴望的东西比对毒品的渴望还要强烈上一万倍。他那时候想重新见你想得快疯魔,比吸毒还渴望,你才是他真正的毒品。”

说完,江喻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匡语湉一张银行卡。

这男人是真不懂浪漫,留的遗书里不会讲好话,给的遗物也简单粗暴,就只是钱。

如他所言,不算多,但这已经是他毕生的积蓄。

“就几万块,你先收着吧,密码是你生日。”

匡语湉沉默着接过卡。

江喻又说:“我马上就要走了,以后我会定期往这张卡里打钱,一直到我去世那天。你……”

他犹豫了一下,面露难色,似乎觉得这要求很强人所难,但还是豁开面子继续说下去,“你不要嫌弃阿凛,他真的吃了很多苦,不管以后你们会怎么样,你多去看看他,陪他说说话,吃点东西,可以吗?就算我这个老头拜托你了。”

匡语湉握着卡,声音发涩,“不用您打钱,我有工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