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逼近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不怕，茉茉，你能爱上我一次，就能爱上我第二次。”

25

苏茉连呼救都来不及，就被打晕。

沈宴抱着她软软倒下的身体，回到车上。

手指轻轻触了触苏茉的脸。

苏茉胖了。

以前她的眉宇间总是笼罩着淡淡的哀愁，但现在没有了，她的眼神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明媚。

这样的苏茉让他陌生。

油然而生出恐惧。

仿佛苏茉真的离他越来越远了。

手握上方向盘。

沈宴眼神有些阴沉。

贺昭那个贱人，居然也敢动他的东西。

他不再犹豫，开车将苏茉带离了这里，去往他的庄园。

可苏茉醒来后，却对他很抗拒，

甚至是厌恶。

他又一次惶惶而逃。

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

沈宴又喝了一大口酒。

突然想起了圣诞节那天，高台上四手连弹的二人，苏茉看向贺昭的眼神像是涂了蜂蜜。

苏茉也曾经用那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沈宴突然就觉得喘不上气。

不，不行。

他不能失去苏茉。

苏茉曾经很想要他画一幅肖像画给她。

沈宴眼睛一亮。

他会为苏茉画很多幅。

苏茉想要多少。

他就画多少。

沈宴拿着画笔工具躲去了画室。

他已经有半年没有画画，本以为落笔会有些生疏。

但没有。

仿佛苏茉的模样他早就已经在心里描摹过无数回。

眉眼，鼻子，嘴唇，还有发丝。

画纸上的苏茉正在做蛋糕，背景是拂动的白色窗帘。

她神色温柔而恬静，仿佛是梦里的天使。

最后一笔落下。

沈宴手想要去摸画上苏茉的眉眼，但却在一尺之距顿住了。

心仿佛痛得无法忍受。

苏茉曾经那么爱她，而他都做了什么。

他仗着苏茉的喜欢，肆意挥霍着她的好。

他后悔了。

他一定会改的。

沈宴拿着画去找苏茉，可一进门，苏茉就警惕地看着他。

他想挤出一个笑，可努力了半天，还是挤不出来。

想必笑得更丑了。

因为苏茉皱起了眉头。

他干涩了嗓子：“茉茉。”

苏茉眼中的厌恶毫无掩饰，又往他心上割了一刀：“你什么时候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