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刻,积压在胸腔中那些难以出口的愤怒和抱怨,通过战墨爵的话,好似彻底发泄了出来。

最终,还是慕荣山先开口,“战少,我们错了,我向您保证,以后不管是我还是寒儿,绝对不会再打楚楚的主意。”

慕荣山端着酒杯朝战墨爵递过去,“战少,来我们喝一杯,就算是原谅我刚才的出言不逊!”

战墨爵暗沉的目光,死死的锁着慕荣山虚伪满满的脸,浑身都写满了对慕荣山的厌恶。

可是,偏偏他的手朝酒杯伸了过去,就在他指尖捏住酒杯的瞬间,竟然意外的松开了。

慕荣山也刚好松手,酒杯就那样毫无征兆的掉落下去,褐色的液体,如数洒落在战墨爵蹭亮的皮鞋上。

一瞬间,万籁寂静,空气中的一切都凝固了。

慕荣山仓皇失措,“战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

他是在战墨爵接住酒杯的时候,松开了手,可是,面对战墨爵扫射过来不悦的目光时,他硬是将想说的话扼杀在咽喉间。

战墨爵作为当事人,他很清楚,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要故意为难慕荣山,只想给他教训。

他根本没有理会慕荣山的话,不动声色的看着慕荣山,“慕董,您不是想要让我原谅你和小慕总吗?

我现在就给他一个机会,只要他帮我将你洒在我鞋上的酒渍舔干净,我就原谅你们。”

生怕慕荣山和慕枭寒不动容,他故意抛出诱饵,“以前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至于,投资的事情,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他的话一出,慕荣山的脸一片苍白。

他久经商场,见惯了尔虞我诈,血雨腥风,这种情况见惯不惯,以往都是他刁难别人,可是,如今他却变成了那个被刁难的人。

对于自己的儿子慕枭寒,虽然,对他要求严格,对他为人处世的某些方式不苟言同,但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让他去帮别人舔鞋。

慕枭寒对战墨爵的话震惊如雷,可以说,被他的话刷新了三观。

当场就反驳道:“爸,战少是故意的,他这是故意刁难我们,我不会那样做。”

慕荣山是老狐狸,看破不说破,面对慕枭寒的话,他一巴掌直接掴在了慕枭寒的脸上。

“逆子,你岂能说出这种污蔑的话来?刚才是我不小心,跟战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战墨爵对慕荣山的小心思一清二楚,将他吃的死死的,看着慕荣山虚伪的嘴脸,邪魅开口道:“看来慕董是明白人。”

“让战少见笑了。”

先前慕荣山还想另辟捷径,替儿子跟战墨爵求情。

可是,面对慕枭寒不怕死顶撞的话,他不敢刷聪明,沉声命令慕枭寒说,“寒儿,按照战少的意思帮他‘擦鞋’。”

最后两个字,慕荣山几乎是捏着拳头说出来的。

要不是看到战墨爵大财阀的身份,能让慕氏当靠山,他是绝对不会让儿子受这等屈辱。

慕枭寒完全慌了神,“爸,您这是怎么了?我是您儿子,您......”

“闭嘴。”

慕荣山的语气不容置喙。

“你惹到了战少,理应按照战少的要求赔礼道歉。”

面对慕荣山袒护他的话,战墨爵心中充满了讽刺。

果然这个看东西够狠毒,六亲不认,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留情面。

当年,他对父亲应该也是这种态度吧?

想到这里,战墨爵的心脏钝痛一片。

他毫不客气,脚就朝慕枭寒伸了过去。

“擦。”

他说话的语气,阴狠无比。

慕枭寒捏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