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摸摸……”

侍君们听得一愣一愣的,看沈廷那副认真讲解的样子,开始怀疑自己见识太少,竟然没听说过这个冰雪天蚕丝。

贺兰承使脑门上的青筋乱跳,一时间不知道沈廷是装傻还是真傻,这么浅显的讽刺和挑拨都没听出来。

身后的温书扶额,什么冰雪天蚕丝,就是普通的蚕丝料罢了,接着他又看他主子抻出了靴子,给大家展示上面的刺绣是某个隐世的绣娘临终前的呕血制作。

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沈廷刚吹到自己头上发冠的珍珠是南海夜明珠,就听一声高亢的通传陛下到。

虞奉栉从沈廷的冰雪天蚕丝、绣娘遗作、南海夜明珠里回过神,忽然意识到自己是来给沈廷使绊子的不是开茶会的。

众人齐齐起身,向着来人行礼。

沈廷刚得很不代表他想死,对待这位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女皇帝,他愿意展露出比对待常人略高一点点的恭敬。

他学着大家的样子蹲下低头,像个别扭的鹌鹑。

萧乐路过沈廷身侧略有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方才她就听见里面有人吵吵嚷嚷的在说什么,声音该死的耳熟,现在一打照面,她七八分能确定是他。

萧乐落座,点头示意他们都起身,一-->>

众人才笑容满面重新落座,除了座首的那两位。

一个是处在震惊中的沈廷,这女帝长得真是和萧乐一模一样;一个是徐侧君,他还是一副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模样。

上座的女帝不过十七八,端正坐着,一身清爽的豆绿色襦裙,外罩一件水红宽袖对襟衫,另搭了鹅黄色披帛垂在肩头,发髻松松簪起,装束简单搭配的却很讲究,眉间的花钿与她冷艳的容貌相得益彰,只是她半垂着眸子,虽年轻却实在淡漠得不好接近。

妃子们还想说点儿客套话,萧乐嫌麻烦,单刀直入正题:“昨晚有人来闹,什么事,说吧。”

虞奉栉激动地站起来,指着沈廷:“臣妾要告发沈侍巾……”

沈廷比他更激动地站起来,声音比虞奉栉还大:“告发沈侍巾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这句台词,属于刻进他DNA里的了。

虞奉栉看沈廷像看傻子。

萧乐则是面无表情瞥了一眼,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还真是他。

沈廷穿越把脑子穿丢了吧。

或许不排除他从来没有脑子这个可能。

“陛下~沈侍巾在您面前也敢如此放肆抢白,莫不是仗着家世,都不把您放在眼里。沈侍巾不仅昨夜鬼鬼祟祟衣衫不整被臣妾在御花园捉到了,今日还以下犯上不守宫规,僭越了诸位侍君,如今又不把您放在眼里,可要好好罚一罚。”

沈廷还从没听过虞奉栉这么七拐八拐的语气,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