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侄子,又与沈廷平级,现在见了他却跟耗子见猫一样,跑得飞快,若是躲不过,就恭敬又害怕地行礼。

太后知道了,找过他三四回,但都没什么用,忍不住骂他烂泥扶不上墙,也就随他去了。

唯二两个天天跟他呛声的人都没了,沈廷在这后宫里一时间风光无两,别提过得多自在了。

宇文东奕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多是吓出来的,还基本上都是让沈廷吓出来的。

人家先是帮自己抄书,又是成日里对自己毕恭毕敬客客气气,也没做什么坏事,沈廷心里还挺过意不去,于是找个闲暇,带着礼物去看他。

宇文施麟也在,正侍奉宇文东奕喝药,伏小做低宛如个侍人。

“你们兄弟俩感情还挺好的哈。”沈廷话一出,宇文施麟捏着勺子的手忍不住攥紧,抬眼间却恢复了和顺和自然。

兄弟两个给他行礼,沈廷摆摆手,示意他们照旧就好,又看来眼碗里漆黑的汤药:“喝什么呢?”

他一来,宇文东奕战战兢兢,连卧着都不自然了:“施麟懂一些药理,煮的安神汤。”

自从虞侍巾和贺兰承使接连薨去,他夜里就提心吊胆,像是总能听到他们二人的哭声,所以睡不好。

沈廷没忘他是来干什么的,命人把人参和各种药材命人摆放到桌上:“我听说你身体不好,缺什么药材就跟我说,我那里若是不够,就去问陛下要,你就只管养好身子就是。”

他说得轻巧,不够便去陛下那里拿,实际上是□□裸的炫耀吧,这宫里谁能随便从陛下的库房里拿东西?

宇文东奕和宇文施麟心里既起了嫉妒又有些许惧意。

宇文东奕僵硬点点头:“那就……多谢了……”

沈廷心想没错,他的确就是来炫耀的,当然慰问为主炫耀为辅啦。

“我其实也没有宫里人说得那么可怕的,宇-->>

文承使不要每次见了我都像见了耗子一样,只要你不得罪我,我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