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燃烧起一把把火,吹过来时叫人面上滚烫。

卯时三刻,盈时被掐着点儿梳洗,领着婢子往容寿堂而去。

一路所见,四处门框上原先的丧条都被撤下,门窗刷上了新漆。

婢子们纷纷穿绸戴缎,一个个浑身上下颇为精贵,再也瞧不见前些时日梁冀过世时满府悲戚的气氛。

也只盈时身为遗孀,与旁人不同,依旧一袭素裙,不施粉黛,在众多人群中显得孤芳不群。

女眷们一个接一个过容寿堂里来,多是与盈时相互见礼问安,却是无人问起她扶灵的事儿。

想来也知,怕是不想在人前问起,惹得老夫人又想起孙子来空伤怀。

不一会儿韦夫人领着婢女进门。

一月不见韦夫人只觉这儿媳好似又长开了些,面上不似离府那般清瘦,脸上好像长了些肉,云鬓丰泽,更显明艳动人。

韦夫人忍不住蹙眉。

盈时当即就要起身给她请安。

韦夫人人前倒是温和,叫她继续坐,不用起身请安。

“昨儿晚上听闻你们回来了,还想等你过去咱们娘两个好好说说话的,却不见你来,可是累着了?”

盈时拘谨回道:“儿媳一回府本就想去您院子里给您请安,奈何浑身都是灰尘,总不能风尘仆仆地见您,沐浴完天都黑了!便想着今儿去夫人房里再请安呢。”

韦夫人听闻颔首,淡淡夸赞:“你当真是有心了。”

韦夫人话少,后边进来的萧夫人却是个比韦夫人能说会道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