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时,”他伸手指着自己胸口,凝望着她:“我这里有病,恐怕永远也好不了。”

盈时有些震惊看着他所指着的地方,眼里慢慢凝结出晶莹的光,她害怕地伸手摸过去,语气含起了哭腔:“怎么会好不过来?到底是什么病?心?疾吗?心?疾不能熬夜,不能劳累呀......”

梁昀看着她如此着急的模样,忽而平淡道:“只?要不想的多?,也许就会好。”

这些时日他有多害怕,他多?害怕梁冀真的没了,为?了救她而去。

他甚至朝着天上祈祷,用自己的寿命也要将梁冀的命留下。

梁昀背过她,极慢地朝她道:“我知晓你在乎他,可我不喜看你如此。”

盈时听了只?觉得傻眼,气急反问:“我在乎他?你到底在说什么?他救了我我去看他难道不应当?我去谢他那日你不是也在?我甚至连进去都没进去,只?是隔着门与他说了两句话......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还在乎他!”

梁昀垂着眼,“是么?”

盈时甩开他的手:“你干嘛说这种?话?你到底要我怎么证明才行?要我把心?拿出来给你看?你不要太过分了!”

梁昀没说话了。

也不知是觉得自己确实过分,还是并不信她的鬼话,沉默以对。

盈时看见他瘦削苍白?的面容,似乎有些明白?过来,他为?何总听不懂自己的话?

她其?实已经熟悉了他的所有性子,小脾气,若非怕再叫他多?想加重他的心?病,她才懒得搭理他。盈时就像是一个厚脸皮,拿着自己的手使劲儿搓热,然后给梁昀轻轻揉上胸口。

她简直像是应付哭闹融儿那般,半哄着他:“你是胸闷吗?还是疼?我给你揉揉好吧,揉揉就不疼了......你要是不好好照顾身子,你没了我和融儿可怎么办?”

示软而已,她百试不爽。只?是隔着他的衣衫,盈时似乎能察觉到衣裳底下肌肉的蓬勃力量。

他瞧着有些瘦了,其?实真不然......

没人比盈时更清楚,梁公?爷看似清瘦的身材,脱了衣裳里头?是什么蓬勃模样。

她摸到他胸腹前那些紧实的肌理,忽闪着眼睛,面颊都悄悄红了,颤颤巍巍想要缩回小手。

梁昀却捏上了她的手,不准她缩回去。

阳光下娘子睫羽轻颤,腮凝新荔。皎洁的脸上被?朦胧的树影蒙上了一层细纱。

他低头?,微凉的指腹捏了捏她红的几欲滴血的耳垂。她的耳朵生的着实可爱,耳垂圆润肉实,像一颗棋子一般。

“你的耳朵怎么红了。”他喉结滚了滚,状似不在意地问。

“我!才!没!有!”盈时气的跳脚。

梁昀声音略有些沙哑,忍不住朝她伸出手,将她从交椅上牵起来,投入自己怀里。

太久了,似乎早忘了那些时日同她在一起胡闹的感觉。如今他才渐渐察觉这些古板的规矩有多?不近人情?,有多?折磨人。

妻子就在身边,却要依着规矩连碰也不能碰,贴也不敢贴,唯恐失了神智破了规矩。

他是个克制的性子,可压抑在内心?许久的冲涌,一旦探头?却怎么也压不住。

像一头?冲破牢笼的猛兽。

盈时似乎有所察觉,她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臀后却是冰冷又硬实的桌面,早已退无可退。

他抱着她是那般的紧,两人身影在窗下交叠。细碎的阳光点?点?洒在她鸦黑的发间,铺满桌案,铺上男人垂落的袖袍之上。

“盈时,你既决定爱我,就不准半途而废,不准后悔。”

盈时静静伏在他臂弯,察觉到他慢慢掀开她的衣领,有微薄的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