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昀从善如流接过她捧来的汤,等着她的话。

果不其然,那姑娘扭捏的往他身边坐下?,左晃晃右晃晃,等他慢条斯理喝了一半的汤,才终于忍不住问他:“他们都说外边儿乱的很,你是?不是?也要离京呢?”

这话说的奇怪,据他所知,府里人应当都是?瞒着的,无人知晓。

更何况是?她,这个对时局朝政没有?一点儿兴趣的姑娘。

她究竟是?从哪儿知晓的消息?

梁昀手指敲了敲桌沿,慢慢掀眸看她。

盈时被?他这样的眼?神瞧着略有?些不自在,她坐直了身子,小声问他:“干嘛看我?”

梁昀轻声问她:“你觉得我要不要去?往哪儿去?”

盈时摇摇头,她坐的离他很近,颤抖不停的长睫几乎就在他眼?前,跟一双蝴蝶一般蛊惑着他。

她说:“我不知晓,但?我好像听说了一些,局势很不好......”

又是?这句话。

梁昀垂头掩着眸底的神色,他说的话十分凝重:“梁家割据河东,拥兵数万,注定躲不了许多东西。与其拖到最?后也要下?水不如未雨绸缪。更何况......梁家有?大仇未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