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许多人。

他的两位妹妹与二嫂都在,两位妹妹好像都长大了。可如?今显然不是?叙旧的时候。

她们见了他方才的表情,一个个皆是?面容难看,如?临大敌。

所?有的婢女都不吭声,就连母亲也躲避自己的眸光。

一切一切,其实早就明了。他早该知道了……

梁冀隐隐觉得浑身血液冰凉,却仍旧不死心,他一步步慢慢朝着盈时迈过去,他站在她面前,垂眸看着她,看向她惨白的脸颊,看着那?张洇红唇瓣,嗓音止不住有些颤抖:“我在你床边瞧见一个摇床,还有小孩儿的帽子。”

“盈时,是?谁家的孩子啊?”

许是?这一幕太过讽刺,许是?梁冀的面孔太过叫人害怕,女眷们默不作声将盈时护在身后,隔着梁冀。

盈时见他这副表情便也明白,他终于知晓问出来了,倒也好,不用一直心里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盈时心里早已对?眼前这人恶心至极,憎恶至极,见到他这一幕原以为会有报复的快感,真到来时竟没有丝毫快感。

也是?,能有什么欢喜的?

他再?可怜,也是?豪族子弟,梁氏的郎君。一生来就注定功名利禄都不会缺。他唯一的人生波折,也不过是?失忆失踪的那?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