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国公身上又加一层官职,兼了门下侍郎,二老爷升职,任中书?监。
一时间,梁氏本就?显赫的门庭更是烈火烹油,乃世家诸姓之楷模。
穆国公府未曾开府设宴,一连数日朝臣们却都?不请自来往公府送上升迁贺礼。
重臣女眷们更是频频入府来与穆国公府交络,女眷们借着?各种节日寿礼过府来探望几位夫人。
盈时也殷切的体会了一回被?世人奉承追捧的感觉。
以往她与京城这群女眷们鲜少说得上话,以前她是寡妇,人们多是避着?,后来她又是这般身份更是少往外走动。
只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各府上女眷们来梁府总想要见?一见?盈时,给盈时送礼与她交好。
盈时不常与外人打交道,却也能察觉出她们对自己的态度,想方设法要与自己搭上话。
是的,这群人竟都?是在追捧自己?
盈时很是惊诧,后知后觉起来自己如今莫不是母以子贵了?
呵呵,可?真是好笑的紧......
盈时不喜欢这种场合,可?又要时常被?请过去。今日她索性摆烂,谁来请都?不去,只一个人待在院子里躲清闲。
已经到了夏日,她怕热,早早穿起了薄衫。
晌午时最闷热,她最喜欢的便是临着?窗边的贵妃榻上躺着?,窗外有细细微风吹进来,十分惬意舒服。
刮着?风,很快便也睡着?了。
婢女隔着?窗扇悄声请安的声音,梁昀脚步很轻,并未惊醒她。
他只是几日没见?到她,如今竟有一种过了许多年的感觉。
他来时,盈时正在午睡,身上盖着?薄薄的衾被?,睡得很是香甜。
随云髻被?压得有些松散,鬓角缀着?几颗七宝珠花,几缕细碎的鬓发搭在薄肩。
轻衫罩体,下坠曳地的织锦烟笼荷花百水裙,薄薄的衣裳勾勒出的体态,胸口大片的波澜。她鲜丽的像是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再不能满了,再满便要溢出来。
眉眼便是没有睁开,也是天然的一派妩媚留香。微微张开的红唇润泽的像一颗樱桃,诱人上前采撷。
夏日里的时光除了屋外蝉鸣,总是静悄悄的。也不知过了多久,盈时睡饱了悠悠转醒,这才瞧见?榻边立着?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玄袍,站的挺直,身姿巍峨不动,眉目低垂。
竟然不知以这样的姿势......看了自己多久。
漫天晴光,窗外日光斜洒。碎光落在他的眉眼间,更像是揉碎了的碎金。凌厉的眉骨,清冷的下颌,令人望而生畏。
盈时惊讶的坐直身子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从软榻上起来,睡得太久了,又是一直压着?自己的手,如今手指早就?绵软无力?,想要撑着?身子都?撑不住。
梁昀微凉的手握住了她无力?的手臂,扶着?她:“有一会了。他们都?在前院宴客,我过去没看到你。”
“哦,我不是很喜欢那些,就?不想过去.......”
盈时睡时是光着?脚的,如今便从榻边下来低头趿着?鞋,要寻来罗袜穿上。
可?她肚子如今早已像是一个圆鼓鼓的小西瓜,弯腰这种动作?已经不太方便。
梁昀一语不发的走到她身前蹲踞下来,握起她白瓷一般的脚心,便给她套上罗袜,往外再穿上丝履。
动作?行云流水,很是流畅。显然已经不是头一回给她穿鞋袜了。
人的习惯是会被?慢慢改变的。
盈时靠近他久了,已经不知不觉的对他全是信赖。
他给她穿鞋,她便也等着?他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