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场欢,愉并没有持续多久,甚至就在两息间,还没有几回她腿心就再度颤栗,颤栗的厉害,浸的一塌糊涂。

烛光透过?她玲珑的身影,映在男人挺拔的肩头。

她柔弱的像是一枝被风雨打过?的梨花,她当真?是太?敏感了。她吃饱了便也不想继续冒着风险了,艰难的想要抽,离他。

可这般过?河拆桥丝毫不顾及旁人的感受真?的很荒唐,简直荒唐至极。

男人僵硬的从她身后握着她的细手,紧紧将她攥着不给?她溜走的机会。

“等等。”他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唇线紧抿,还在与她说着道?理。

这种事梁昀也不是不清楚的。她素来都是这样,只顾着自己欢愉。

只是以往她为了孩子还会坚持到最后一步,如今可没有那个耐心了。

她拧起眉头挣扎不顺着,他只能任由温香软玉骤然抽,离。

盈时?事后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软到没有骨头的她斜斜贴在床围边,有些害怕的摸着肚子,娇声说:“我现在已经不想要了,你要是......就自己解决吧。”

“盈时?!”梁昀隐忍着,垂下眼?看着她,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公爷,眼?里竟然有殷切的恳求。

恳求......

好在盈时?也算有点剩余的良心,虽然不多。

她念在他已经不是第?一回伺候自己,且伺候自己十分舒服的份上,便闭上眼?睛,勉为其难将自己从来都洁净无瑕的手递给?了他。

不消片刻,她便感受到了手中硕,物滚,热,烫的她想要抽回手,手腕却被人攥的很紧。

屋外?,忽地有叩门声响起。

“咳咳”又是一声咳嗽声。

紧接着是陈嬷嬷刻意提高了许多的声量:“公爷,老夫人吩咐我与李妈妈来给?三少夫人屋里添置一张软榻,您与三少夫人如今方不方便,我们?给?您抬进去......”

屋外?重物挪动的声音,想来是那张不合时?宜的软榻。

可叫盈时?狠狠的一惊。

她连忙松开手中硕,物,不顾男人一点点冷下来的脸,将自己裹去被褥里当起了一只鸵鸟。

半晌,也不见床外?的男人吭声。

盈时?便是不睁眼?,也能猜到他此时?难看的面色。

......

这些时?日,朝廷上一片腥风血雨。

先是朝中三司网罗彻查军饷贪墨一事,谁知这事儿越细查下去越深不可测。

南军主将当年涉事人等一应被缉拿归京,谁曾想罪犯一众押入京后直接入了诏狱审问,竟石破惊天又牵扯出陈年旧案。

四月尾,中朝之上,由数位朝廷重臣同时劾起而起,层层重压数人复审深入之下,南军中通敌罪证一叠又一叠被呈去龙案前。

当日天色惨淡,朝中众人皆是面容悲凄。

“其一份,乃是昔日南军都督及手下一共十六人等伏罪状,中对诸人当年贪墨一案尽数招供。逆犯为将二?十载,贪墨军饷共计两百万两白银,粮草数千石。只是这二?百万白银,他们?却是招认,十之有九辗转送入了谢中书手中。”

中书令?

朝臣们?纷纷扭头,看向头发花白,甚至背脊已经隐隐佝偻的老者。

对待这位虽是世家出生,却素来以清廉著称,儿子娶妻也不过?出的起二?十几抬聘礼的中书令,众人多是惊诧不已。

贪墨两百万两……这么多钱,他还这么穷,可能么?那可是白花花两百万两的银子啊,都去了哪儿?

呈给?天子的罪证,已经是证据确凿......一时?间,众人神情皆是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