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饱饥?外头冷,你快些?进来。”

如今他竟又说起自己的鱼,盈时自然不肯承认,她逮着他的话讥讽他:“不愁穿?兄长家的鲤鱼都穿什么样式的衣裳?长得什么样的胖耳朵?改日也送一只给我,叫我好好瞧瞧见见世面。”

梁昀轻笑一声,说她:“牙尖嘴利。”

盈时仰起头,露出两?排糯米一般晶莹洁白的贝齿,朝他证明:“我的牙是?平的,平的咬人是?不疼的,尖的牙咬人才疼。”

梁昀意识到她这是?偷偷嘲讽自己,他抿了抿唇,耳尖都略红了一分。

这日,盈时望着外头橙黄的日头,私心想要日子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倒不是?她贪图他身上的温暖。

她只是?不想回去?,回去?面对那些?人,面对那个令她窒息的环境。

有时候她甚至想着,她懒得报复了,浪费自己的光阴。

若是?梁昀愿意放自己走?,愿意帮自己,自己一定一辈子不回来,一辈子不会再?见梁冀。

可是?不能。

梁冀不会放过她。

没有梁昀的庇护,她根本逃不开?那个疯子。

盈时冷的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