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写着什么,定不是些好话。
“无非是那些来?训斥自己的话。”她说的语气?毫无波动?。
“到底是娘子长辈,娘子要不还是拆开?看看,回一封书信吧。”桂娘在一旁低声劝说。
盈时还是听从了桂娘的话,将封口一点点撕开?,拆开?信纸映入眼帘的头一句便是斥责的话语。
洋洋洒洒整整三页,盈时已经不想看下去。
“娘子不看完?”
盈时一下子收拢了书信,随手将信纸丢去桌子上:“都是些骂我的话,你们?想看自己拿去看。”
春兰香姚两个不敢冒昧,桂娘却是不怕的,捡起盈时丢在案几上的信纸目光飞快掠过上面字迹,脸色越发难看。
盈时瞧见桂娘的脸色便知晓,自己叔父在得知自己同?意兼祧一事后只怕是将他生平学会的所有话骂了出来??
“约莫是觉得我同?意兼祧的事儿叫他丢人了,您明知会是哪些话,何?苦偏偏要看?”盈时无所谓的笑了笑,反倒安慰桂娘。
桂娘眼里泛起了泪水,她将信纸收拢起来?,咬牙宣泄出许久的不满:“如今他们?倒是知晓骂您来?了,这主意也?不是您提出来?的,怎么不见他去骂一句梁家?得亏您没离了梁家,否则依府君的性子咱们?归了阮家后日子还没在这梁府里好过!怕是又赶紧将您随便嫁了去......”
盈时早就习惯了,她道:“他们?先前也?劝过我,至少尽了该尽的责任。是我偏要嫁进来?的,如何?也?与?他们?无关了。”
“话不能如此说。您是您父亲唯一的孩子了,您没有旁的亲人能依靠,做叔父的总该多照顾您几分......便说您嫁来?梁府后,府君难不成没得了好处?先前五六年听说升不了的官儿,如今不也?升了。”
盈时叹息一声:“叔父叔母那些年对我都算好,未曾刻薄,如今他们?训责也?不是没有原由,他们?还有子女要成婚,堂妹今年也?是十三了吧?正是要说亲的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