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早早让陈莉把伞递过来。

赵岩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脸苦笑,“你还好意思说,我们在那个村子里待了快一个星期你也不找找,有良心没有?”

周斯捂着鼻子皱眉不悦道,“你是不是在村子里待久了脑子也锈上了没听清楚我说什么,你们只去了两天。”边说边嘀咕着,“难不成那个村子里时间过得是拉长放慢的?”

赵岩摆摆手忽然又想起他看不到,只是在他出声之前周斯已经转身往回走,“先上车再说吧,雨越下越大了。到时候把你们一个个淋病了,我又不报销医药费。”

雨声潇潇敲打在车窗上,冷气渗入每个人的毛孔里。树叶街道被洗刷一新,行人脚步匆匆赶着回家。如果不是他们满身伤痕几乎丧命一般刚刚逃出来,如今的场景本该舒服惬意的十分适合谈心。然而现实总是无情,周斯一边捏着鼻子催促陈莉开车一边听他们把小白楼的事说了个大概。

听到最后周斯挑眉从副驾驶上回过头,“这么说最后如果没有那三张人形符纸,你们都会交待在那?”

易书看了看秦肖,见他没有想开口的意思也一同闭上嘴。既然秦肖没有说的意思,他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下去问什么。

诚然他心里始终对秦肖是抱着极大的信任,这种信任感无关任何感情或者其他,如果非要说大约是一种本能,是潜意识里就存在的东西。经过这么一遭如果说他自己还傻乎乎的认为自己过去二十年活的平常稀松,那么他的神经未免也太大条了。

当初在小白楼里性命攸关没空去问,如今有命出来自然要问个清楚,所以说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不同的情况下所求的也不同。

周斯见没有人答话脸上又挂上那种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只不过这次没有针对其他人,只是单单对着秦肖去了,“你还是用了?怪不得你们身上会是这种味道。”

秦肖从出来后就一直一言不发,上车之后也是累极一样闭目养神,无论周斯说什么都不回答,听了这句却把眼睛撑开一条缝,语气也凉凉的,“那时候我没办法。”

“别说些没用的,自己净找死别人也拦不住。你身上多少保命的东西,让你去那不是让你动这些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秦肖回完话后咂么着周斯的话静了一会,过后又闭上眼睛不为所动。周斯那双无神的眼睛牢牢钉死在秦肖身上,看了片刻后又闷闷的转过身冷着一张脸,这下车里是真的没有人说话了,死寂一片。

为了避免在学校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警车转了个弯把他们先送到了特案科。周斯冷着脸让段青给他们收拾出一处房间,而后全程再没有多说一句话。一进门易书迫不及待的冲进浴室。热水打在身上的时候,整个人好像重新鲜活起来,喉咙里溢出一声喟叹。推门出去赵岩秦肖都收拾的比他快多了,两个人已经躺在床上先后进入了梦乡。

易书已经懒得再往床上爬,挑了下铺舒服的往床上一躺一眯,整个人恨不得就这样一睡不起。被褥都散发着阳光的味道,房间外边还有雨声敲打,易书开始还想把小白楼的问题梳理梳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