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暨扬眉梢挑起的弧度反应出他真正的不解,他有一瞬间很想问清楚,但下一秒他便拾掇好奇心,收敛神色,不再纠结年轻人奇怪的言语,转而将对话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小朋友,结婚要讲究你情我愿,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说要结婚,那你能给我带来什么?”

游舜思考,“我所有的钱。”

他现在除了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虞暨扬失笑,他可看不上不到二十岁的小朋友那三瓜两枣,整个游氏加起来才能算得上一份比较合心的礼物,可惜游舜作为隐形的弃子,做不到把游氏拱手送给他。

“我不缺钱”他似笑非笑,“也不缺名,更不缺权。”

“还有我自己。”

“什么?”

“我把我自己送给你。”游舜直勾勾地注视着虞暨扬略显惊讶的双眸,张口重复道,“我整个人,我所有的东西,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送给你。”

......真是天真的承诺。

虞暨扬冷漠地思索,小朋友惯会空手套白狼,以后怕是能靠这几句话骗到不少人,只可惜......

“可惜了,我不想要。”虞暨扬漠然不动,“游舜,把衣服穿上。”

别露着那大粉条了,碍眼。

他的衣服被游舜毁得不能看,所幸他醒时便让保镖去拿套衣服来,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衣服也该送过来了。

虞暨扬欲起身洗漱,尤其得清理一片狼藉的那处,很疼,真是麻烦。淡淡的烦躁萦绕心间,他冷嗤一声,游氏的惩罚还是得再加重一点才好。

游舜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高热的温度触碰到他尚且敏感的皮肤,带着陌生的,属于另一个雄性的气息,虞暨扬手腕一麻,顿时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但这都可以忽略,最重要的是

“游舜,你发烧了?”

虞暨扬神色自若地挣脱开手,指尖下意识地碰了碰游舜的额头。

下一秒,他默默地收了回来。

烫手简直。

他先前还不知情地暗夸过年轻人脸红得好看,原来是烧红的啊。

这算个什么事,他几乎被按着整整一夜,都没发烧,反而是罪魁祸首烧得快能煎鸡蛋了,怕是脑子都要烧坏了。

游舜的额头追着他的手,要他继续摸,见他果断放下了,便毫不客气,直截了当地埋进了熟悉的胸膛之中。

一晚上也足够养成某个下意识地生理习惯虞暨扬不自觉地抚上了他的后脑,指缝轻轻拢住年轻人乌黑的发丝.

这是一个饱含安抚,暗藏掌控的动作。

要是游舜再像一开始那种不知轻重地用牙齿啃咬,虞暨扬就会毫不犹豫地扯着头发将他拖开。

年轻人趁着他怔愣片刻的功夫,便得寸进尺地挤到了床上来,弓着背缩起身,很可怜的模样,只占据了床边小小的一块。他钻进熟悉的怀抱,自顾自地嗅闻,面色安详享受,仿佛高烧丝毫不会影响他。

虞暨扬嘴角一抽,抓住他发丝的手逐渐用力,寻常人都会顺着头发被扯的力道不自觉地抬头但游舜不为所动,十分不听话。

他怎么忘了,昨晚年轻人亲口说过他不怕痛。

虞暨扬烦躁地点了点太阳穴,淡淡地说道:“别耍赖了,小朋友,从我身上起来。”

【作家想说的话:】

突然想到:

虞总:你说要结婚,那你能给我带来什么?

游宝:一个老公。

神金,给我自己整笑了

第八章 捡到只狗家人们

这场无声的僵持最终以保镖敲门画上了句号。长>腿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