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然。什么把李善情拉出书房,不顾他人脸色在会场快走躲避李善情的追逐,都是庄叙当着周思岚的面做出来的事。
但庄叙应该很重视李善情,周思岚也很确信。是会把二月的事在一月全做完,也要到番城去待着倒着时差工作的重视。那种让周思岚忽然间发觉,庄叙的年龄没比自己大几岁,所以也会陷入爱河、作出异常之举的重视。
一个从小敬仰的没有太多情绪的人出现了情绪,周思岚默默观察,无人可聊,只好在心中动容,也十分佩服李善情,所以李善情来找他打听,他便把庄叙的行程透露给了对方。
晚上的沙龙,庄叙是看在主办人的面子上参加,原本虽然礼貌,实际有些心不在焉,几乎将所有的社交任务都交给了周思岚,没怎么与人寒暄,还戴着耳机,听了一个电话会。
令周思岚感到奇怪的是,有人介绍一位从欧洲来的渐冻症领域非盈利组织负责人之后,庄叙忽然之间变了一副模样,不但与对方交换了名片,聊了很久,还开始约第二天下午继续见面。
周思岚不明所以时,接到了李善情电话。
李善情说话的声音很轻。他的音质沙哑,但十分好听,周思岚每一次听见,都觉得有些莫名迷人。他在那头问:“思岚,我没有邀请函,但我进酒店了,在宴会厅外面的第二根柱子这里。你能不能把庄叙骗出来,我吓吓他。”
周思岚有些紧张地看了庄叙一眼,庄叙还在和那位负责人谈话。
他觉得自己很像在演无间道,很难拒绝李善情的要求,又不知怎么打断庄叙的聊天,随便找了个理由,和庄叙说了一声,匆匆往宴会厅外赶。
找到第二根柱子,一个高高瘦瘦的黑衣人躲在后面。他戴着渔夫帽和口罩,周思岚走近了看见他的眼睛,才认出是李善情。
“思岚,是我,”李善情把口罩扯下来少许,认真地问周思岚,“怎么只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