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具体的状况,或许是他当时太顺利,太想成功,把一切想得太简单所导致的。
太想要吸引目光,太不想让合作人失望,李善情在路演介绍他们的轻量级单点植入设备时,演讲得太过激情,脱了一段稿,说出一部分类似曾被庄叙批判过的、不该说的话,把一切搞砸了。
当然,李善情已经十九岁,考虑得也更周全,不是没有对这些理论加以藻饰,不过大抵是从他说到“精准的神经调控,使人走出情绪的阴影,像订阅你爱的电视剧一样订阅你的情绪”开始,台下有几名评审和导师的脸色产生了变化。
他的演讲结束,来到答疑时间,没有缓冲便收获大量的尖锐质询。这是全场最激烈的十分钟问答,远超他人的问答时间,最终情形已几乎如同审问战犯。惠特克教授和另两名投资人替他说了几句话,不过仍旧不能掩盖他失败的事实。
李善情确实不愿提起,不过他不惮于承认他这一次的失败,自己也时常去回顾。最后他认为,当时最失败的一点,是他还不擅长自如地消解群体的攻击,面对台下的批判与质疑,回答得不像往后那样流畅,还逐渐露出不太自信的面貌,这是大忌。
此后不需要多久,李善情就成长了,学会不再在乎质疑,不过当天的他确实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路演结束后,几乎想不起是如何走出大厅。五个人都很沉默,没有聊天,只有赵自溪和方听寒来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当时李善情头已经有些晕,皮肤发麻,不是很舒服,回到家里,便发现荨麻疹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