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分化的AO被学校管得很严,尤其alpha,稍有异动就会被老师抓去检查,那些alpha们不敢对江时云怎么样,但哪怕是已经用目光把人扒得精光,舔过每一寸皮肤,他们的焦躁仍然与日俱增,非得做点什么才行。
他们在走廊上绊倒江时云,看着他狼狈爬起来的样子哈哈大笑,体育课上跟在他身后跑圈,然后恶作剧似的撕掉他后颈的抑制剂贴,逼得他不得不躲进杂物间,惊惶不安地等家人送新的过来。
好的情况下,爸妈可能会亲自送过来。但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在忙,忙到没时间问一句,为什么总是弄丢那么重要的抑制贴。
一开始他不知道跟谁说,后来习惯了,渐渐地就不想说了。
无非是一些不如意的校园生活,短短三年,忍过去也很快。
他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午休,一个人坐在教室,一个人站在阳台透气。
明明是他自己决定的生活,却总觉得孤零零的,总在隐隐期待能有人陪陪自己,一个也好。
那天早上,他去学校前,爸妈突然叫住他:“今天放学早点回来,我们出去吃好吃的。”
大概是看见他眼里突如其来的惊喜,他们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是你最喜欢的那家烧烤店。”
江时云用力点头。
可那天傍晚有场很重要的考试,江时云考到一半,笔没水了,打开笔袋,发现常备着的几根笔芯被人从中间剪短,粘稠的墨水弄得整个笔袋都肮脏不堪。他看了看身边奋笔疾书的同学,分明都是看熟的面孔,却没有哪个说上过什么话,只好举手向监考老师借。
谁知他刚把手举起来,身后就响起嗤嗤的憋笑,像是等这一幕很久了。
江时云咬紧下唇。
好在监考老师人很好,没有为难他,他才顺利地把题目答完。
哪怕这样,他也比预计中晚了十分钟回家,只得一路小跑,路上蹭脏了他最喜欢的白球鞋也没在意,他满心焦急,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到家。
可当他真的到家,却正撞上拎着行李箱出门的爸妈。
爸爸冷不丁被他撞见,有点尴尬,讪笑道:“不是让你早点回来吗,唉,这下没法去吃了。”
江时云气喘吁吁,脖子鬓角都是刚刚跑出来的热汗,还没理解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要去哪里?”
“是这样,我和你爸爸离婚了,”妈妈深吸一口气,蹲下身温柔地和他俯视,“我们云云这么聪明,肯定理解的,对不对?”
爸爸:“对对,时云,我们就是去出差,很快回来,你还是我们的儿子,不用担心。”
突然瞥见江时云书包一角露出来的脏笔袋,他又问:“怎么把笔袋弄得那么脏?”
“没什么,”江时云两只手死死攥着书包背带,喃喃地又说了一遍,“没什么。”
不知道是爸爸还是妈妈揉了揉他的头,低声说:“不要怪我们,这场婚姻本来就是强制匹配,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是为了你才支撑到今天的。”
夕阳很接近地平线了,江时云应该走进屋子,像平时一样给自己做一顿营养均衡的晚餐,然后洗澡,睡觉,再开启新的一天。
可他动都没动。
整个巷子都被下坠的落日染成血红,江时云退回巷子里,漫无目的地走动,影子被拉得又细又长。
似乎远远的有人叫他,传进耳朵里只剩一道微弱的嗡鸣。
他紧盯着脚面,视野忽而模糊,又忽而清晰,像一种古怪的幻觉,好像下一刻他就会化在夕阳里,变成一抹飞灰,彻底消失。
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扣]扣群;⑵306=九]⑵+3`九6日/更
还没回头,江时云就嗅到了一股浅之